行云盯着焉以谢道:“就算最后惨胜,可值得?要知峨眉、唐门如今还完好无缺,那武当和华山的精锐虽被灭去,可仍是余下不少门人,这些人要合在一起,我们又要如何应对?
更何况德皇前辈会如何选择?就是崆峒和飘渺天宫,在得知此事后的反应也难预料。”
焉以谢闻言,却不惊慌,就似已是想到,当下只是点头道:“宗主之言,确实有理。”
行云眉头更皱道:“既然你知如此,为何还有这想法?你可知道就算我们最后勉强胜了,也是惨胜!会死多少万剑宗的门下?我身为宗主,才刚带他们走出安乐谷,就让他们死去?”
行云言语之间大是不满,焉以谢也听的出来,摇头道:“这些。以谢自然想过,可做大事,就不能顾虑太多,那机会稍纵既逝,把握不住,很可能就百年难寻啊。
风险虽大,可收获亦大,萧寿臣夜袭少林,如果事先有人知道他那计划,宗主认为有几人会觉得他胜?”
行云的脸更是阴沉下来。心里也更不舒服。
行云如今十八岁,身高更是超过常人,久居高位,气势已盛,这一沉下脸来,焉以谢登时大感压力。
“我却也是,怎么去提那萧寿臣?”
焉以谢暗怨自己,苦笑道:“宗主仁厚,为我万剑宗上下着想,自是我们的福气。可这毕竟是江湖,征杀死伤本就是常事。不论是身为万剑宗的门下,还是那少林武当,只要入了门去,就早应有要有杀人与被杀地准备。
只不过大派之间承平太久,似是远离血腥罢了,想以谢身在铜仁帮时,不论是敌人,还是铜仁帮,为了争那地盘利益,都没少死过人的。”
焉以谢言辞恳切。行云听的一怔,就听他继续道:“这武当、华山、点苍的精锐一去,谁人不惧我们?峨眉和唐门哪会有胆子再来太室?德皇为的是这江湖秩序,如果我们不在。大派又都伤了元气,这江湖可是他一人便能掌控的了的?
如今的机会难得,伤亡可能惨重。但以谢却是相信胜利的终会是我们,以宗主宗主的身手,除了通天高手外,谁还能奈何地了?
再者,以数百的伤亡,换得万剑宗百年安平,这不值得么?万剑宗上下苦练武功,为的不就是这一天?”
行云闻言,眉头稍霁,心下暗道:“他说的却也有理,只不过如此多的伤亡却非我所愿,数百人命岂是儿戏?就算他们有了准备,却也不能就这么填进去,谁不是父母生养?
更何况我若孤注一掷,青城两年来好不容易积攒下的一点元气,却又要没了,我怎担的起?青城也再承担不起这损失了。”
可这一旦胜利的诱惑却是怎也难挥去,行云脚步再起,言道:“无论如何,先救下青城再说,如今时间紧迫,却是耽误不得!”
焉以谢看出行云似有意动,也不再言语,当下跟行云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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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室山。
“再派三百精锐?”
秦百程一怔,看着满面愁容的焉清涵道:“可是宗主遇到了什么麻烦?”
焉清涵点头道:“方才韩庸遣人来,说是点苍忽然出现,截了住青城的后路,而且张大哥四人被明非先生绊了住!如此一来,只凭之前派去地那些人手,显然不够。”
秦百程猛一起身,沉声道:“明非和点苍?难道那太叔盛和那些大派联手了?”
焉清涵见秦百程一副就要下山的架势,忙是权道:“依孙女来看,到不像。虽然不知道德皇地行踪,可他要真是出手,显然不会只要明非先生故身前往,毕竟宗主如今的武功,早不是明非先生所能抵挡的,更何况宗主身旁还有那许多高手。”
秦百程闻言,点头道:“这到也是,可既然那太叔盛不出手,孙女还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