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任何一人如果来到这里见到这一幕,都将会震惊无比,那充斥天地间,犹如滔天巨浪般的浓雾面前,一道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身影就那般随意的盘坐那里,看上去犹如螳臂当车般的情景,在这一刻却真实的上演了,而且还是那种颠覆了世人认识的螳臂当车,因为正是那道身影盘坐在那里,这近一个月来,那笼罩着蛮荒沼泽的浓雾一直未在有丝毫的前进。
楼月边境第一道防线大营,此刻随着后期大军的调动,这里俨然已然快成为了楼月城的门户之地啦,本来简陋的营寨已经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被构建成一座颇具规模的移动壁垒,巨木所堆砌成的营墙,虽然没有那岩石般充满着坚不可摧之感,但那每一根都需数人合抱的巨木堆砌起来也是那般的难以撼动。
营墙之上,间隔树立的战旗随着偶尔吹过的阴沉寒风飘起,一名名身披战甲,手持长矛的铁甲战士犹如标枪一般恪守使命的站在营墙之上,警惕着那前方似是要随时扑来的洪水猛兽,精铁长矛、战甲在火炬之下,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冷冽气息。
只是此刻的城墙之上,那通常情况下在火光中本该令人心悸的精铁战器与战甲,并没有给这两样战器的拥有者——值岗的战士心中的平静,每名皆是目光凝重的紧盯着前方,有些人中那偶尔不由自主进行吞咽的喉结,显示了此刻这面精锐战士心中的不平静。
一名战兵二重的战士身旁,那火炬不知是因为火料烧光,亦或是阴风吹来,竟是突然灭掉,突然消失的光明,让这名神经绷紧的战兵境界的小队长面色一变,几乎下意识的挥动手中已然感觉不到冰寒的长矛,也亏得其乃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战士,只是身体一个颤动,然后便缓缓的转身想将火炬再度点燃。
只是在其身边一名战者境界的战士在火炬再度亮起的那一刹那,像是突然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画面一般,颤抖着向后退去,手中的精铁长矛叮当一声跌落在营墙之上,然后一声无比恐惧的叫声在这片压抑的城墙之上响起,一声惊恐之声顿时让这片在浓雾的面前显得无比压抑的大营立即紧张起来,战马开始嘶,着战甲、提战器所引发的金属抨击之声开始不绝于耳,整个营地听起来似乎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镇定!”一道威武的声音犹如黄钟大吕一般响起,顿时让慌乱的营地安静了下来,只见在大寨营墙上的瞭望台上,一道身披战甲高大的身影,面色虽略显苍老,却依旧精神矍铄的老将看着下方一个个满脸紧张的年轻战士,威武的目光中似是一杆定海神针一般,让无数慌乱的心神得到了平复,此人正是楼月边军副统帅——段天尺,此刻的老将见下方的年强战士再度恢复后,身影恍惚间,出现在先前发出惊恐之声的战士身旁。
只见,此刻这名战者七重的战士正双手抱头,卷缩着的身体此刻正不断的发抖,在其身后,那名战兵二重的小队长见到边军副统帅竟然因为自己队员的疏忽,来到这里,当下立即单膝下跪道:“段大帅赎罪!属下教导无方,万请、、、!”
那名小队长的话还未说完,只听段天尺威武的话语便响起:“传我之命!自今日起,营墙之上未达战兵之境的尽数撤下!另外战者七重之下的战士尽数调到后方辎重战队。”
闻言,紧随赶到的巡逻中队长,一名战兵七重的战士一愣,有些面色震惊的问道:“这!段大帅,这么做的话,留下的可都是接近小队长级别的战士啦!那样的话,你看是否要和董大帅说声!”
“不用说啦!就按照段副帅的意思办!”一道威压的声音响起,只见一道中年人的高大身影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城墙之上,见到此人,所有战士皆是立即拜身、就连段天尺也是弯腰道:“参加董大帅!”原来来人正是而今的楼月城主、楼月边军大帅董天涯。
两位而今楼月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