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
今天她来,为王妈撑腰是其次,最主要是敲打明徽。
封建大家庭中,大家长拥有至高无上决策权与知情权,明徽越过她开除老宅的人,是挑战她权威。
由此,她更气恼的是明徽的态度。
开除保姆罢了,一个物件而已,只是明徽处理这物件竟是越过她,也不和她汇报,太过分。
明徽瞥一眼王妈,后者面上表情微妙,沾沾自喜,几分得意,几分不屑。
她是老宅的人,就算巴结不上明徽也有孙相宜做后台。况且按道理,明徽念她身份该尊敬她,可竟胆大将她赶出霍家,实在不识好歹。
“辞退王妈,确实是我的决定。”
明徽悠悠坐下,为自己倒杯水,“当时我高烧不退,肚里又有孩子,使唤王妈叫车,她竟先去询问程玉,而后更是撒泼耍赖不听吩咐不叫车。还是刘姨一心护我,带我去了医院。如果不是及时赶到医院,只怕您现在不仅见不到我,也见不到孩子了。”
饮了口茶润润喉,她才又道:“王妈是您身边的老人,我原本也信她。可没想到她会对我这么绝情,我心被伤透,更不放心把这样的人放在您身边。所以擅自将她开除。”
话音落,王妈看见孙相宜迟疑表情与流露出几分不悦。
刹那间,她呼吸放缓,急忙辩解,“老太太,是程小姐强迫我。少爷说不准太太离开霍家,一切事宜交给程小姐做主。太太高烧之后我去找程小姐,是她不让我叫车。您知道,我一贯听从主人吩咐,既然少爷下了命令,我便不敢逾越少爷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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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诚恳,声音哀痛,“要是我早知太太境遇如此危险,绝不会听从程小姐命令的!”
“当时我几乎眩晕,站都站不起来,你看不出我境遇如何吗?”
明徽发怒,将茶杯重重磕在圆桌上。
王妈惴惴,竟扑通跪下,打起感情牌,“老太太,我跟在您身边十几年,您不知道我的性格吗?在我心里您从来都是明辨是非,不然我不会跟您这么长时间,您不能以只言片语定我的罪啊!”
明徽冷哼一声。
孙相宜脸色有一丝松动。
明徽回头看一眼刘姨,又道:“妈,当初要不是刘姨救我,我早命丧黄泉了。如果是因为辞退王妈您才罚她,那刘姨才委屈。是我嘴馋,命令刘姨煮酒酿,后来两人因为酒酿发生争吵,也是我辞退王妈,刘姨为王妈求情,我没同意。”
明徽声音镇定,手却颤抖,喉咙闷堵得难受。
“刘姨年过五旬,您让一位老人家下跪,是打她脸,踩她尊严。”
孙相宜一动不动,没说话。
半晌,她才道:“事情大体我都了解。”
明徽目光落在院外青松绿竹林中。
昨夜下了雪,到此时尚未消散,雪压枝头,逼得竹身低垂,姿态恭敬。
“说到底,此事罪责全在程玉,王妈有心思帮你,可最终还是碍于程玉命令。她的错暂且搁置——”
明徽脸色冷下来。
暂且搁置,就是要护犊子了。
“至于你,越过我擅自开除王妈,有错在先,该罚。”
孙相宜一板一眼,端起茶碗喝口水,“明徽,你给王妈道歉,这事情就过去了。”
“我道歉?”
明徽抬眸,犀利反问:“我有什么错?”
“你的错还用我说吗?”
孙相宜语气平静,一派公正模样,“你道歉,这事过去。”
明徽嘴角浅淡笑意消失,转眼安静凝视孙相宜。
她的婆婆,一个自诩最公正,最重规矩的女人,竟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