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出。
画毕,图像交予殷愿,江淘儿咬了咬唇,道:“其实……要解决这件事并不难,皇帝特使是因我而迁怒『殷家庄』的,换言之,只要把我送去给特使治罪,殷家再言明全是我自行主张,把全部的罪过推给我,而我也扛下罪行,如此一来殷家就可以逃过此劫了。”
“浑话!”殷愿斥道,用手指弹了下她额头,神情难看地轻骂:“你善良到脑筋不清楚。”
“什么呀。”江淘儿揉着微疼的额头。“你生什么气,我只是把最好的建议提出来。”
“不许你有代我受过的念头,不准!”殷愿脸色难看地警告她。
她看着他,不答。
“说话,我要你答应不准乱来。”
“喔。”轻轻地,几不可闻地,她应声。
“啧啧啧……好美的画面呀,打是情、骂是爱的戏码就直接在我眼前上演,真漂亮,两位倒是愈来愈不避嫌了。”东方及搔着下巴说道。
“什么呀……”他戏谑的言辞却换得江淘儿的苦苦一笑。
以为殷愿会舍弃她来保护“殷家庄”,但他没有。
明明山雨欲来的恐怖感觉已弥漫了“殷家庄”,但殷愿反倒更加守护着她。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抓住你。”
这句话令江淘儿动容,也不断在她脑中盘旋,甚至烙印进了她的心坎里,让她想再相信他一次。
“所以——”她粉拳紧握,道:“我还是要出去,我要去找白公子,我要救殷愿!”江淘儿做了决定。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江淘儿见四下无人,走到她事前就寻到的小门,偷偷溜走。
这回,没有人拦下她,她脚步未停地狂奔出去。
风声飒飒,在黑夜里,一盏灯蓦然亮起,映照出殷愿的俊容来。
熙来攘住的街道,热闹得很,明明已经离开俪城县,转到隔邻的风味县,江淘儿还是只能低着头。没想到江淘儿这名字还真是风光,到处都在讨论她,并且都认定她是殷愿的妻子。
“不会吧……”她才咕哝着,耳畔就又传进人们的讨论声。
“江淘儿真是幸运,就这么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气呀。
“江淘儿是何来历,怎么会被大富商殷愿少爷给看上哩?我曾听闻她是个丫鬟身分,且不是出自『殷家庄』,那么她究竟来自何处啊?”真诡异的身分,妒啊。
“『殷家庄』家风向来神秘,是很难套问出江淘儿的来历。”
“我有个亲戚是『殷家庄』里的仆役,我死求活求的,他总算偷偷告诉我,江淘儿是突然冒出来的,其实殷家人也不知道她打哪里来,总之她就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殷家庄』。”
“胡说八道的吧,哪有人会突然蹦出来?!”
“也许是天仙下凡哩……”哈哈哈……“痛!”咬到舌头。
“活该,胡言乱语的下场。不管江淘儿从何而来,她是殷愿媳妇这事已经无庸置疑,咱们外人也不该再胡言乱语。”
真的无庸置疑了吗?流言一句句地飘进江淘儿耳里,但扪心自问,自己并未下定决心要嫁给他呀,纵使她真的很喜欢他,而殷愿也展现对她的在意,可是……可是……她仍质疑。
还有,“单家堡”为何都没有动静?她的名字已经公诸于世,按理“单家堡”应该会向“殷家庄”讨人,或者登门询问清楚状况才是,但没有,“单家堡”完全没动作,这也让江淘儿不明就里。
她拍拍自己的脸颊,道:“别管『单家堡』了,『殷家庄』的毁庄之灾要先解决。只是要怎么解决呢?”五天过去了,她一路走着,忍受各种各样的流言,还要提防殷愿追来,最惨的是,她问不到皇帝特使的行踪。
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