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眼泪站起来:“也没这么欺负人的,我这就去求老太太做主去。”
“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姑娘出事。”
说着月灯让禾夏和燕儿照顾着,自己就往外冲。
她抹着泪一路哭着,才出了临春院没多少步,就被两个婆子堵在了前头不让路。
月灯气的快晕过去,指着那两个婆子就骂道:“你们别太欺负人。”
那两婆子冷冷看月灯一眼:“二夫人吩咐了,郎中给二姑娘看完自然要去给三姑娘看,你现在往哪去?”
“二院的事你要敢闹去老太太跟前,别怪我们将你绑起来到让二夫人面前去,再处置家法。”
月灯脸色大变,几乎是哽咽着咬着牙道:“我家姑娘和二姑娘一起落的水,凭什么二姑娘先看郎中?”
“又凭什么明明来了两个郎中,却不愿让一个郎中来看我家姑娘。”
“你们不让我见老太太,我自己出去请郎中去。”
一个婆子抱着手冷笑:“二夫人是三姑娘嫡母,哪有让三姑娘自己出去请郎中的道理,外头不又传二夫人苛待她了?”
“又不是不让郎中去临春院,你老老实实回临春院等着,敢出幺蛾子,别怪我们两个老婆子不留情面。”
月灯今日总算见识到什么是大宅里的黑心面孔,二夫人这分明就是要拖死她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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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牙,也不管多的,更不浪费时间说话,发了狠的往外头冲,等她冲破两个婆子时,却绝望的发现前头又来了四五个婆子围过来。
她后退一步,绝望渐重。
那几个婆子围上来,一进身就将月灯架起来推往临春院,口中不忘威胁道:“老老实实给我呆在临春院的,敢再给我们二夫人添麻烦,我们二夫人有的是法子整治你们。”
月灯一个人哪里是她们的对手,被推回去临春院,门口还有五六个婆子守着,根本出不去。
临春院又是个偏僻僻静的地方,三房的人又去了温泉庄子,郡主娘娘听说去陪母亲去了不在,大爷二爷在宫里,唯一只能求老太太了。
可她根本出不去,怎么喊都没用,几乎哭的不行。
她看着门口守着的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一转身又回里屋里让禾夏多烧两盆炭火来。
禾夏看着沈微慈苍白的面容,头发还是湿的,也落了泪看向月灯:“这时候得先给姑娘喝姜汤才是,我出去厨房吩咐一声儿。”
说着她又起身。
结果才没一会儿,禾夏又一脸慌张的进来:“门口的婆子不让我出去,说一切等郎中过来瞧了再说,也不让我去厨房。”
月灯浑身颤抖:“欺人太甚。”
禾夏慌乱的看向月灯:“现在怎么办?”
“屋里也只有三个炭炉,又不能出去打热水来,姑娘身上这么凉,又还晕着,再这么拖下去肯定出事了。”
“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又这么冷的天。”
“难道我们真要这么干等着?”
月灯手指紧紧拽着沈微慈身上的被子,哭的不行,哽咽着又看向沈微慈,又对禾夏道:“你将炭火端近些,我给姑娘暖暖手,你给姑娘暖暖脚。”
“等中午厨房送膳的来了,我再趁机冲出去。”
禾夏抹着泪不语,临春院三个丫头也打不过门口那七八个婆子,二夫人叫这么多婆子来守着,不就是为了拖着她们么。
燕儿在旁边不停用热帕子给沈微慈擦脸,看了看窗外,见着那几个婆子紧紧看着院子里头,再一看,又哭道:“门口还来了护卫,更出去不了了。”
月灯和禾夏连忙转头看去,月灯回过头落下一行泪来喃喃:“二夫人是不会叫郎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