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环住她的纤腰,一手顶高她的下巴,却在瞧见她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时,笑容冻结在脸上。“谁打的?”
他周身凝聚的怒气,让身处他怀抱的闵家宝都不禁发出轻颤,她被打,怎么是他生气啊?
“谁打的?”他的语气冷硬,偏抚上她受辱的脸庞时,却是轻柔与怜惜。
“谁打的关你什么事?”她不想眼泪掉下来,故意恶声恶气地应道。
为什么他要这么关心她?
这会让她把持不住芳心的,他懂不懂?
“你老爱问:‘关我什么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的一切全关我的事。”他曲著指头,轻抚那令人冒火的火红印子。
“你别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用力眨著眼,他愈在乎,她的眼泪就愈难忍。
“想哭就哭吧!你一定撑很久了。”杜孟白叹口气,将她揽进怀中,温柔地拍著她的背,
双亲软弱无能,唯一的兄长不长进,又爱摆架子,她一个小人儿,却要撑起一个家,真是难为她了。
“你不要故意惹我哭。”
再次倚进他的怀中,那令人冀盼的倚赖又朝她招手,她不能让自己变脆弱啊,偏他的怀抱却仿佛有魔力似的,让她想深深倚靠。她懊恼地捶了他的背一拳。
杜孟白纵使一肚子火想找人秽气,但断断续续听著她压抑的啜泣声,他都只有隐忍下来了。
“你实在很不干脆,想哭为什么不哭个过瘾呢?”
“你管我。”她不曾这样撒娇,竟有种不想停的依恋,半推半就中,倚在他的怀里闷声低泣著。
直到她的情绪平复了,杜孟白才轻柔地拭去她垂挂的泪珠,捧著她的脸不悦地问:“你哥打的?”
“你怎么知道?”她惊异地看著他。
“你的父母是那么温和的人,绝不可能动手,除非有外人入侵,又另当别论。但你父母都没提,可见不是,这么算来,逞凶嫌疑人仅剩你的兄长,不是吗?”
“你不要把天下人的聪明才智全占去嘛!”闵家宝虽然说著笑,却神情黯淡,哥再不改变,闵家真的会完蛋了。
“他又去赌了?”杜孟白面带薄怒。
“你……对我大哥究竟有多清楚?”
“刚来的人,管事本来就会多注意,他该不会把才拿到手的工资赌掉了吧?”
“你可不可以别这么神准,一猜就中?让我更颓丧了。”闵家宝嘟著嘴很不甘心,她家什么都比不上杜家,让她有矮人一截的遗憾。
杜孟白被她的鬼脸逗笑了,双手和她交握,温柔地问:“要我去告诫他吗?”
闵家宝差点点头了,但仔细想想,大哥那么爱面子,让老板训了,肯定会觉得颜面无光,搞不好连工都不上了,那更糟了。
“如何?”见她心思九弯十八拐,杜孟白心头却只剩下浓浓的怜宠。
“我自己来就好了。倒是你,又来做什么?我家的地是绝对不卖的。”闵家宝在他身上吸取了能量,已能重新面对家中的麻烦了。
“今天和买地无关,我是来看你的。”杜孟白见神采重回她的眸海,也跟著松弛下来,又有兴致逗她了。
“我?我有什么好看的?”她心儿一揪,有些乱。
“嗯……两天没见,挺思念的。”杜孟白漂亮的眸子紧锁著她,发出浓浓的情意。
“你别胡言乱语。”闵家宝窘得想逃离他远远的,偏小手被他握著,真是奇怪了,他怎么这么爱握著她的手啊?
“自从上回瞧见你差点气炸了,一副想砍人的悍妇模样,杜某居然有些怀念,好想再多瞧上几眼,你哪天再发发火,让我重温旧梦如何?”
闵家宝听他长串解说下来,脸色由红转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