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孟白哈哈大笑,几个兄弟全笑开了,工坊失火的恼怒暂时摆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闵家康才畏畏缩缩地进来。
杜孟白示意二弟将字条给他瞧瞧。
“恶霸强索土地,欺人太甚,恶有恶报!”闵家康抖著嗓音念著上头的字句,心脏差点停了。“大……大爷,这绝对不是我,我不……”
“杜家近来也只打算买这笔土地,和你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不,我绝对没放火,啊?是那个人?他说要替我抱不平,搞定杜家,我以为他是指要来跟你们商议价钱。”闵家康吓得腿都软了。
“闵兄,买地这事,我一直在等你闵家的消息,就算你开口抬高价钱,我也二话不说同意了,我算恶霸吗?”
“不……”闵家康心虚不已。
“那么你又何需陌生人替你抱不平?”
“我……”
“显然你说的那人,他的提议你是同意了,是不?”杜孟白有些动气,不为别的,而是他终于明白,这些年来,压在家宝身上的是多沉重的负荷。
若没遇见他,闵家康的愚蠢和死不悔改,迟早闯出大祸端,她肯定会被他害惨。
“对……对不起!”闵家康此时才察觉自己的蠢,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回看在闵姑娘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对工坊所造成的损失,再有差错,我可不会再循私。”杜孟白冷淡地望著他。
“多谢大爷。”闵家康愧疚地退下。
“他果然被利用了。”杜三少叹口气。
“薛老板这回是派谁来?”杜四爷很不悦,虽然工坊损失不大,但他的手下们的心血还是受到损害,这是他最无法容忍的事。
“应该是他的副手林总管事吧!听说还带了不少功夫不错的人随行。”杜二爷耸耸肩,敌手来到地盘上,他当然掌握所有行踪了。
“那些员辈留给我。”杜四爷被那些客人弄得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人出气,这下子可逮著苦主了。
杜孟白扬起嘴角,“让你出出气,顺便解决眼前的小麻烦是无所谓,但我们和薛家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好思考该怎么一劳永逸比较重要。二弟,这事就交给你了。”
“反正麻烦事哪件不找上我?”他冷淡地点点头,再多一件,他也不会介意。
几个兄弟打著呵欠回去休息,杜孟白却想著闵家宝,明儿个听到这消息,知道她的兄长又闯祸了,她做何感受?
抚著胸口,阵阵难忍的揪疼令他诧异,真是奇了,单是想到她会沮丧难受,竞让他想为她抹去那些烦人的事端,她也进占得太快了吧?
他还玩不够她呀!
“大爷,很晚了,你不回去休息吗?”总管事探问道。
“明儿个一大早,你就派人上闵府,这么对闵姑娘说……”杜孟白漾开贼溜的笑脸指示著。
舍不得也有舍不得的玩法,就算他已经打算将所有的疼宠都给她,但他可不会因此就忘了自个儿该有的娱乐。
“你受伤了?”隔天一早,闵家宝苍白著脸蛋,匆匆赶到杜府,见他真的“卧病在床”,眼眶当场红了。
“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担心。”杜孟白虚弱地笑著。
“我哥那个大笨蛋,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你……真的没大碍?”她无措地站在床沿,眼泪飙下。
“过来。”杜孟白差点跳起来拥她入怀。
她怎么可以哭呢?会害他破功的。
见他作势要起身,闵家宝连忙靠过去,将他按回床上。“你别乱动,大夫怎么说?”
“一点皮肉伤、一点呛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他如愿地拥住她,立刻轻柔地吻去她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