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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达之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神采斐然,少君,有巨达相助,汉中何愁不兴?”
“子茂妙赞了!我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了,相比子茂,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作为荆州少数精通儒、兵、法数家策论的文士,对于自身的能力,向朗还是有着十足的自信的。
不过在听到阎圃将自己吹捧倒了特定的高度,向朗顿时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干笑了两声。
再捧,他恐怕就成管仲、乐毅那种传说中的大佬了。
“哈哈哈.......好了!巨达,就此打住,这种自贬的话就不用说了。”
“子茂,还是说一说这一次去许都的事情,结果如何?”
“幸得少君神来之笔,少君所谋之事已然落定,只不过......”
双手接过张桓递来的茶盏,阎圃微微抿了一口,放在了身前的案上,而后面带亏色的从怀中掏出了那捧被他贴身收藏的旨意。
“只不过如何?”
“少君!朝廷除了敕封少君为镇民将军,掌管汉中军政之外,还任命少君为广汉太守。”
“曹操此举是将少君当作棋子,以此来搅动益州的局势,让益州长期陷入内乱,无力争霸,为日后图谋益州落子。”
深吸了口气,阎圃缓缓起身,俯身拜在了张桓身前:“少君,阎圃办事不利,还请少君责罚!”
“子茂!你这是干什么?”
见到阎圃的动作,张桓一惊,连忙跑了下来,双手将阎圃扶起。
“子茂!曹孟德还有他麾下的那群谋士,都是何许人也?岂会看着我等将算盘打的如意叮当响?曹氏借机使绊子这种事情,不过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与子茂有何干系?”
“再者!这份旨意,对于我们目前而言,未必不是个机会。”
低语间,张桓双眸顿时迸发出骇人的精光,如星河璀璨,充斥着某种特殊的引力。
“少君的意思是?”
一旁,向朗见到张桓、阎圃先后站起,忽然生出一种自己在这里是不是多余的错觉,当下再次站了起来。
“眼下益州局势风云变幻,虽说赵韪在益州世家大族的支持下,声威愈甚!可是在我看来,盛极必衰,赵韪距离覆灭,不远矣。”
“少君何出此言?”
“巨达,你有所不知,蔡中上次酒后不经意吐露了有关荆州的布置,荆州军接下来会不断向巴西东部施压,一是为了避免赵韪持续做大,威胁到荆州的利益,二则是为了将入川的关隘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为了应对荆州的威胁,赵韪势必要分出不少兵马驻守,再加上刘璋那边......如今已经笼络了不少益州士族,此消彼长,赵韪又如何能长久?”
看着陷入沉思的向朗、阎圃二人,张桓没有停顿,继续说道。
“如果赵韪败亡,让刘璋整个了益州各郡之力,获得了益州本土世家大族的支持,那么刘璋一方将成为拥民三百万之巨的庞然大物,届时想要拉起十数万、数十万大军,并不是什么难事。”
“以汉中一郡之力,无论我们如何谋划,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无法击败那时的刘璋!哪怕刘璋稳扎稳打,磨也能将我们磨死!”
“与其坐等时局变化,不如乘势而为!”
“曹孟德不是让我当广汉太守,借此挑起益州内部更大的争斗吗?”
“那我就如他所愿!以广汉太守之位为契机,联合赵韪先灭了刘璋,然后鲸吞益州,彻底掀了益州的天,奠定霸业之基!”
“某决定了,某要做那益州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