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的郡守府邸乃是郡城最重要的军机要地,守卫森严,进出者都是郡中要员,虽说为郡守府邸,但其实郡守居住和生活的场所仅仅只占了一小部分,大部分则是郡中重要机构所在地以及议事、祭祀等等重要场所。
如今在郡守府邸北面的议事侧厅中,郡守周泰正在听着关都尉李剑对于无影盗一事的调查结果。
四十五六岁的周泰身着官服,束发蓄须,那官服一尘不染,仿佛崭新一般,而脸上虽然蓄着胡须,但似乎每一根都整理过,可见甚为注重仪表。
他坐在上座方椅上,剑眉微蹙,朗目微闭,嘴唇轻轻抿着,面容上流露着几分忧愁之态。
关都尉李剑不过三十五六岁,体型魁梧高大,脸上蓄着浓浓的胡须,戴盔披甲,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尚要大一些。
他略弓着身,表情一丝不苟,有条有理的称述着事情。
厅内尚不止这二人,还有站在右侧的兵曹监耿复,他年纪四十出头,个子不算高,但体型却颇有几分健壮,那一身曹监官服套在身上似乎显得小了一号,但更彰显出几分威猛之气。
关都尉乃六尉之一,并不算是郡守直属下的官吏,但就象大都尉一样,在很多事情上是要听从郡守的调遣,而正因为李剑并非直属,所以周泰先询问他的调查结果,也颇有几分另眼相待的意思。
待李剑说完,周泰便不由长叹一声,说道:“时间一晃已是一年多,我还清楚记得一年前,我让李大人和耿大人联手调查此事时的情形,而今事态比一年前已经恶化了不知多少倍,县郡几十个大户的藏银被盗,数量多达数百万之巨。尤其是这两三个月,盗窃的频率明显增加,现在事情虽然还被我们官方捂得紧紧的,但坊间必定早有传闻,若然等到事包不住火,必定引起民众恐慌,若然事情传至州中,我身为郡守难辞其疚,而关都尉你只怕也会负上责任呀。”
李剑一拱手,毅然回道:“都怪下官无能,这一年来虽然调查了各个方面,但却始终无法找到线索。不过下官绝没有放弃的意思,而且坚信事实必将浮出水面。”
话才落下,便听耿复嘿嘿一笑道:“李大人真是好有信心,但是这始终得拿事实说话,老是空口承诺,那只会让人大失所望。”
李剑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怎么,莫非耿大人就有调查的结果了吗?”
见到二人一言不合便大有斗嘴之相,周泰眉头微微一皱,这兵曹监和关都尉都是涉足城内治安,一文一武,便如同水火不容,早就是明争暗斗已久,虽说他一直强调二人通力合作,但实际上私下里,二人却在此事分歧极大,各有调查方向,都想凭一人之力查找出此案真凶。
但周泰并未出手阻挠,倒也认为二人斗气,施展全力稽凶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听得李剑这么问,他便也问道:“耿大人你莫非真调查出了什么线索?”
耿复一拱手,自信满满的大声回道:“禀大人,下官虽然未调查到确实可行的线索,但却是找到一个切入口。”
“什么切入口?”周泰连忙问道。
耿复便答道:“下官一直坚信,这件事情乃是江湖中人所为,所以这一年来都派人通过各个渠道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可惜江湖上虽有传言,但多不属实。不过,下官最近又调查到了一件事情,自从盗银事情发生以来,各大户损失数百万两之巨,但各地的银票兑换处在这一年以来都未出现过大量银两兑换的事情。”
周泰微微思忖一下,尔后听得眼一亮道:“耿大人的意思是,对方将所盗之银分而化之,以小规模的方式进行兑换?”
耿复立刻答道:“大人英明,正是如此。如此大数量的银两,对方要想处理无非两个方法,其一,便是以人携带的方式小规模的将银两搬运出郡外,尔后实行兑换,不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