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雄心尚未施展,却遇到这尴尬境地,肖孤鸿狠狠搓了下牙,问道:“我儿子可还活着?”
沈辰自是明白这话中意思,据说肖孤鸿对这儿子甚是溺爱,所以他早就留了这一步棋子,若然肖魁死了,只怕肖孤鸿会拼了性命逃脱,不过若肖魁在自己手上,便可投鼠忌器,他摆了摆手道:“把人带上来。”
待到官兵到后面将肖魁押了上来,肖魁此时脸色惨白,尚未从被矿魇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如今被带到这里,一见到凶物在场,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一歪头又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肖孤鸿见儿子竟如此胆小,不由得雄心大失,索性将缠在腰间的银针带丢在地上,伸指疾点周身大穴,尔后长长叹了口气:“英雄落寞,莫过于此!”
沈辰则是一声冷笑道:“以凌辱百姓为乐,肖寨主不过是区区一个贼头,和英雄可是半点都扯不上关系。来人,把他绑起来!”
袁铁亲自上阵,确认肖孤鸿穴位封死后,以精铁锁链将他锁得死死的,尔后众兵又将水贼们纷纷捆绑好,以绳索相连,连同所找到的赃物一同沿山路而行,转至沿江地带。
经由数日跋涉,抵达附近县城的时候,听闻到风声的县令带领着县中官员匆匆赶到县外迎接,两边自有百姓夹道欢呼。
待看到大军而来,那县令连忙赶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叫道:“下官拜见都尉大人,恭喜大人再次擒下山贼,立下不世之功。”
沈辰一笑道:“大人说错了,这些可不是山贼,乃是货真价实的水贼呢。”
“水贼?”那县令微微一愣,小心翼翼的问道,“莫不成大人此次没有上山,而是在沿江地带剿灭了水贼的山寨?”
沈辰便朗声说道:“不错,本都尉此次剿灭的山寨乃是和独狼谷齐名,瞿江西岸的一祸——水龙寨!”
一句话落下,无论平民百姓还是官员都大吃一惊,尔后便有人认出水贼身上代表身份的丝巾,一个个便惊叫出声,尔后狂喜不已。
县令惊愕之余,连忙派人送来早准备好的囚车马车之物,协助众官兵将囚犯物资运上去。
以此县为中心,沈辰攻下水龙寨,斩杀数百人,俘获了包括水龙寨寨主、少寨主、两位金级头目在内五百多人马的消息如野火燎原般朝着四面八方的乡县波及开去。
消息所到之处,无人不为之震惊,而待消息火速传到郡城的时候,整个郡城宛如一锅烧沸的沸水,刹时间滚烫起来。
自沈辰突然间攻下独狼谷,一时传为郡中美谈,甚至有人将沈辰说成是不仅是自秋阳郡建立以来年纪最轻的都尉,也是能耐最大的一个,毕竟以十六岁的年龄,以上任都尉区区几月的功夫和仅仅五百兵力却完成了两位大都尉集合三千兵马,耗费十年未曾做到的事情。
如此功绩自然不可谓不大,不止是郡内乡里县盛传其事迹,就连附近郡县乃至州府亦为人津津乐道,而不止沈辰之事,沈绪元连级跳跃,成为郡丞参事史,沈家三百年之名如日中天,如今茶余饭后,谁的嘴上也都会挂上沈家之事。
如今这热潮尚未平息,突然间又传来沈辰攻陷水龙寨之事,听闻者无不愣神呆滞,直以为是哪里传来的谣言。
然而,传言绘声绘色,更有各县乡里派人快马加急,往郡府各个机构送去呈报文书,证明了此事的正确性。
自官方消息传出,确认此事之后,全城沸腾,人人几近疯狂之态。
本来沈辰在一个月前调集兵力前往西岸之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众人都以为他是去清剿山贼残余势力,亦在期待他能够再立功绩,但是先攻下独狼谷,打其他山贼势力自然就是势如破竹,因此有什么胜利也就理所当然。
然而众人万万料不到,沈辰这一去居然不是去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