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馆住下之后,段玉山和简老早早赶往内宫晋见皇帝,沈辰便带着纪蓉儿在皇城溜达了一圈,段青霓对皇城自是熟悉,领着二人赏鉴皇城小吃,名胜古迹,一晃便是一天,待傍晚时回到别馆的时候,正好碰到段玉山回来。
段玉山一脸凝重,看起来似乎心情不甚好,沈辰便知道只怕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和段青霓一同进了房中,待到段玉山坐下后,段青霓便问道:“爹爹,事情怎么样了,陛下是如何决定?”
段玉山慢慢摇了摇头,说道:“今天去宫里,没有见到陛下。”
段青霓便不由一愣道:“爹你可是去了宫里一天呢,怎么可能见不到陛下呢?”
沈辰听得倒也奇怪,段玉山和皇帝段玉章之间的关系也算好的,光从封了三郡做属地便可见一二,而以他的身份,这皇宫内外可以随意走动,见皇帝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便问道:“莫不成,又是简老从中作梗?”
段玉山又摇摇头道:“这倒不是,简老并不知道我和殿下你的私交,而且,就连简老也没有见到陛下。”
“这是如何一回事?爹爹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快告诉我们。”段青霓扯着他袖子,娇声问道。
段玉山看了看沈辰,一脸真挚的说道:“殿下,我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要,以我的身份其实不应该告诉你,但是,正因为我对殿下的信任,所以本殿又不想瞒你。此番,之所以我和简老都未曾见到陛下,是因为陛下——身染重病!”
沈辰听得心头一跳,他是何等聪明,这身染重病四个字绝不仅仅是普通病症,乃是这连山国皇帝已经病重到无法见人的地步!
如此要事,显然是宫内的最高机密,只怕朝中要臣都不知晓,段玉山把这种事情告诉给自己,若传出去,那可是通敌卖国之嫌。
沈辰自是感激得很,一抱拳道:“本殿绝不会辜负龙台王的信任!”
段玉山微微颔首,见他如此诚恳,倒也微微一笑道:“本殿相信,十四皇子是抱着善意而来的。”
见父亲如此信任沈辰,段青霓自也松了口气,她聪慧过人,也把这其中事情想了个清楚,便嘘声说道:“爹爹,那陛下究竟染了什么病?”
段玉山便说道:“只怕陛下所得的,乃是我们皇家的遗传病‘魔障’。”
“魔障?这是什么怪病,怎地女儿从未听说过?”段青霓一脸糊涂。
沈辰倒也没听过这事情,认真看着段玉山,段玉山轻叹了一声,说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此乃我皇家最高的机密,也是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之一呀。这所谓的魔障并不知道成因如何,只知道病发之时,体内的气管会如同水肿一般肿大,而且常常噩梦惊醒,如同被妖魔附身一般。此病的可怕之处,便在于初病时无从发觉,而真正病症显露出来,已经为时已晚。在我连山国历史上,第一代先祖皇帝开辟江山拓土,却死在了这怪病之下。除此之外,还有几代先帝都是因此病而死。”
话到这里,他又说道:“今晨我和简老一同去宫里,内侍便直言陛下身体不适,让改日再来。这事情我便觉得奇怪,毕竟陛下乃习武之人,就算生病也无大碍,本殿千里迢迢过来,再加上还有简老在,没有理由因病拒绝。于是,我便悄悄到了太医院一趟,好在我在那边还有些人脉,一打听才知道是如此之事,陛下病发已经有数月之久了。”
段青霓便担忧道:“陛下待我一向甚为宠爱,慈爱得很,怎地会生这样的怪病?”
段玉山微微摇头,苦笑道:“即是怪病,便无从查找这原因呀,这人便是如此奇怪,有的勤于锻炼,偏偏怪病天降,有的庸懒乱食,却能够活上百年。”
段青霓自也明白父亲这感悟,毕竟父亲也是刚刚才从死亡中走出来,她连忙又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