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也不想介入太深。何况他们死活,不关自己一文。
几人又坐了片刻,潇璇起身告辞。老夫人拉她留饭,潇璇推脱还有要事。又有丫鬟往堂中铺上锦垫,潇璇缓缓跪下,扶地一拜:“母亲保重,女儿这就去了!”又拜了三拜。
容辉心中纳闷:“她怎么行这么大的礼,这也太矫情了。”于是随她起身,一揖到地。
老夫人微笑颔首,缓缓告诫:“往之尔家,无望肃恭。夙夜以思,勿有违命。勿违尔父母之训。”潇璇又是四拜。
“这是……新妇出嫁时,父母的戒词。”容辉心头一惊,立刻羞红了脸。再看潇璇,直激动得手脚微颤,双手搀她起身。
潇璇神色温和,却没看容辉一眼,转身出了中厅,接着出了中堂。容辉激动莫名,又不敢多问,只好亦步亦趋,随在潇璇身旁。梅钗和杏钗跟在后面,老夫人又派了个管事妈妈送他们出垂花门。
潇璇临上马车,才递出一只荷包。那妈妈眉开眼笑,裣衽道别:“小姐走好,常回家看看!”
容辉豪情万丈,一把夺过车夫的马鞭,要亲自驾车。车夫好生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车中少女轻斥:“你进来,别给我丢人现眼。”于是伸手相请:“公子请上车,还是小的赶车送您。”
容辉涨红了,低下头踏上脚蹬,钻进车中,见潇璇神色淡然,也正襟坐好。两道目光碰到一起,她没有躲闪,他也没有追逐。只是相觑片刻,会心一笑。
容辉待马车出了公府,才悄声问:“他们留饭,你怎么不答应,我还想尝尝豪门公府的大餐。”
“大餐,吃的是规矩。我们自由自在,何必找那份罪受。”潇璇摇头苦笑:“你就留个念想吧!不然我保准你吃过一次,就不想吃第二次。再说府上里里外外就这么一副家当,未必摆得出好菜!”
两个人沿途说笑,待回到住处,还不到申正。潇璇走进中堂,又吩咐菊钗:“酉时摆饭,酉正去澄国公府,你先去递个音。”
梅钗点头应是,亲去传话。杏钗让玉钗服侍,又唤来茶钗,亲自领去做饭。玉钗端上热茶,见两人似有话说,也推辞下去:“我去看看桃钗她们回来没有。”
话音刚落,脚步声响,一众少女应声涌入,带头的正是桃钗。她裣衽一礼:“不负小姐所望,石老板的行踪,我们打听到了。”
屋中人齐齐屏息,潇璇微微颔首,伸手相请:“辛苦你们了,坐下来,慢慢说!”
众少女裣衽谢座,桃钗先说:“石家几代经商,上至钱庄,下至店铺,都有经营。不过石家老太爷死后,分了一次家。石万鑫这一房是嫡支,得了汇丰钱庄。其它几房有的得了田产,有的得了宅邸,有的得了铺面,还有的得了矿窑作坊。那‘天下富甲’的名头,算是老黄历了。二十年前,变起突然,老先王发中旨向灵州用兵,军饷就是石家垫的。后来先王上位,就让‘汇丰钱庄’接了户部的生意,‘汇丰钱庄’这才遍地开花。可此一时彼一时,这位国主上位时,国库已十分充裕,又撇开了汇丰钱庄。”
君钗接着说:“石万鑫有个习惯,但逢晴天,辰初出门,乘马车沿东大街往东,辰时二刻到东门外过早。一碗豆浆,一份煎饼,一直吃到辰正,才乘马车去钱庄。”
“家里那么有钱,还去小摊过早,莫非那里的煎饼特别好吃?”容辉挑眉轻疑:“又或者是和什么人接头?”
“码头仓库,也是五更开禁。但有存货,一般天亮才装车,辰时刚好进城。”潇璇悠悠解释:“你安心听着。”
剑钗莞尔微笑:“石老板中午在钱庄吃小灶,未初出门散步,沿前门大街一直向南,未正前后走到‘景泰茶庄’喝茶。他常喝铁观音,若约了客商,就上楼商谈,不然喝盏杯茶就走。”
莲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