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又知道什么机密?我什么也没探听到啊……匪夷所思。
难不成,打算再绑我一次?
他们,闲着没事干了?
╯︿╰
一路上也顾不得休息了,我们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天亮时分出了那个小县城。莫言的穴道会在八个时辰后自行解开,而且因陆师叔用的是仙鸾山秘门的点穴手法,所以也不怕他强自冲开穴道,否则结果只能是他自损筋脉。
虽然已经跑出很远了,我的心里却仍旧莫名地急速地跳着,仿若对方的追踪依旧如影随形,害得我疑神疑鬼的,听到什么声响便竖起耳朵,一路紧抓着师叔大人的袖管,忐忑不已。
唉,没有个一招半式傍身,我闯的哪门子江湖啊……
约莫正午的时候,我们到了另外一座无名的小城。在街上问了几个路人,都说沁州离得不远了。
不远了,不远了……我没来由地感觉到一丝轻松,好像那沁州的外婆家与我真的有切身关系一般,想到即将见面的舅舅、舅妈、外婆、表哥等等一堆凭空而来的亲属,便忍不住开始期待他们能像父亲和姨娘那样亲切待我。
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也是和姥姥家的亲戚关系最近了。虽然小小的眸子里已经不再纯真,可我却甘愿在姥姥面前卸下自己强作的漠然,做一个乖巧可人的外甥女。懵懂的我只觉得姥姥是那世上唯一会等着我的人,等着我放学安然回到家,等着我学期末捧回一个大大的奖状,等着我从父母那儿哭着跑回来,委屈地投入她的怀抱……
可幸福,总会戛然而止,没有半分预留时间。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会珍藏着一切幸福的回忆,不敢再去奢求更多的美好——毕竟失去的时候,我真的宁愿自己从未得到过,那样就不会痛苦到无以复加,仿佛天也一起垮了下来。
我的天,早已经垮了么?
扯了一丝笑挂在脸上,我向着渐行渐远的陆师叔摆了摆手。
这一站,我们分别了。
我说不出什么鼻涕眼泪的煽情话,只是非常不江湖地勾住她的脖子,将头紧紧地埋在她的大氅里,深深地拥抱了她一下。
那斗篷上有飞尘的气息,却没有半分脂粉气。
再见时,又不知是何日了。
我只能自欺欺人地说,幸好相处时日尚短,否则我的小性儿又怎么调适地过来?依赖总是不觉间养成的,只是不该是在这路上。
骑马我不会,驾马车我就更谈不上了。没办法,陆师叔只能将那马车又套了现,把得来的银钱统统留给了我。虽说过由我担负一路的饮食住宿,可到底没花得我半文钱。我也并非理所当然地就接受了,只是念及自己的情状,不好再打肿脸下去了。
这下没了马车,行进的效率又慢了下来。想着不几日就能到达目的地,我倒是没有太着急。反倒是自己的腿脚有些撑不住了,脚上的水泡磨起一层之后又在上面新磨出一层,折磨的我走不下去了,不得不找个歇脚的地方。
背靠大树好乘凉——我现在正惬意地坐在树荫下,听着几声自在的鸟鸣,等着哪阵路过的清风大驾光临。眼下正是八月末,一年中最热的月份快要过去了,可当着偌大的日头依旧不好赶路,我也趁此翻出些吃的喝的,撕咬几口咽下去,将就着把午饭解决掉。
蒸饼的味道本是不错,只是已经风干得像是牛皮糖,黏黏连连撕不开,单是吃个饼就费得一头汗。而我身上穿的那套衣裳,也是自从离开文山镇之后就再也没有换过了,更别说自个儿洗个澡了。一身臭汗再加一身汗臭,熏得自己也不敢再闻第二下,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来的这般忍耐力。
要是附近有个潭子或者小河的就好了……一填饱肚子,我就四处走了几圈。
幸运的,不远处正好有条小河,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