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是七十二吧……嗯,是七十二!当时还有人说再撑一年就赶上和圣人一个寿命了呢。”
“哎呀大叔,这就是个好说头儿啊!啊,不是,不是……”我连忙拍拍嘴,“那个,大叔您想想,大叔的娘喝了鸡肉羹活到七十二,您喝了鸡肉羹,现在也过半百了,这不就成活招牌了嘛!您再给这鸡肉羹起个‘长寿羹’、‘美颜羹’之类的名儿,怎么也会有人好奇试上一试啊!到时候您只要能保证每一碗鸡肉羹都真材实料、美味可口,把顾客的胃都给留住了,还愁什么呢?”
话讲完,他仰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过了五六秒钟才“啊呀”一声。
“啊呀,我活这大半辈子算白活了!怎么这么好的点子愣是没想到哪!啊呀,真是枉费我那么多年辛辛苦苦……”
看他捶胸顿足后悔得恨不得重新投胎再活过一回的懊恼表情,我登时一股心虚,原本打算显摆下自己的见识,见他几乎将全部希望都放到这上面来,我只想着赶紧溜。
“大叔,您老人家好好筹划筹划哈,我们有事就先走了。”我拉着云思抬腿就跑。
“哎哎哎,有空再来啊!大叔我不收你钱!”
身后是店家大叔豁然开朗的大笑,好似鼓足了信心继续向周边一个个主顾推销他的鸡肉羹,好似我那无心的一说已经给他筑起了近在咫尺的希望。
我毕竟不善经营,要是到头来大叔的鸡肉羹仍是卖得不好又该如何呢?是不是我就要担负一定的责任呢?
我又瞎出风头了,记自己一过!
牛大叔的小摊平日里生意还不错,时不时都会有人落座点些馒头包子充饥,只是除了那不知架在火上熬了有多久的鸡肉羹。
斜对面是一家体面气派的酒楼,叫“居元居”,此时楼上楼下已是坐满了吃饭喝酒的商客,门口处也是进进出出一派繁忙,熙熙攘攘、大呼小喝的仿若闹市。这里似乎正是整个京城的缩影,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拿得出酒饭钱,只管大快朵颐、畅怀痛饮,实是鱼龙混杂,汇集了三六九等。
居元居?我盯着那牌匾上苍劲的三个大字,沿着那一横一撇看下去,竟心生莫名的熟悉感,好似曾亲眼见过这题字之人一般。
居元居,酒楼……酒楼!我紧张地跑到酒楼东侧朝后院望了几眼,果真见到一条小巷正好通向那里。
是这里,竟然是这里!
二话不说,我欣喜若狂,一口气冲进居元居,跑到柜台那儿望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儿一个劲儿地哆嗦,可就是激动地说不上话来。云思也马上跟了进来,不明所以的站在我身后。
“啊……姑娘有何贵干?”他推开手下的算盘,疑惑地看着突然闯进的我。
我想说什么,可是忽然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得!
我难道要直接问他是不是五道堂的人吗?只怕话一出口,我人也就曝光了。
“掌柜的,您,您后院住没住人?”
“……后院是囤积货物的,不出租。”以为我要租房住,他据实相告。
“不是,我……”我吞吞吐吐半天找不出个理由,突然看到柜台上有纸笔,便抢过来就写。
“哎,姑娘,你这……”他想要出售制止,却在看到我写出的前几个字时断了话语,而后只见他匆忙间一手按住我的笔,那毛笔上饱蘸的墨水便瞬间滴落纸上,将那几个字融掉大半。
“姑娘,是问路吧?可惜这个地方我一时想不起来怎么走了,不过我认识一个人,他可能会知道。这么吧,两位姑娘若是不赶时间就先到后厅坐会儿,我这就去把那人找来。”
“啊,那太好了,真是麻烦您了。”我心口顿时松了口气,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领着云思来到后厅,却是又着急又不安,一时坐也不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