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只见它宣战般的微低下前额挠了挠前爪,尚未低吼出声时,我却……飞了起来!
我……真的在飞?
惊呆的我不知是被萨勒吓到了抑或是被自己突然飞起吓到了,张大着嘴久久无法做出反应。低头,脚下的景物渐渐虚虚实实,但我却好似看见地上的萨勒犬盯着我跃上墙头的身影一脸愤愤不平,前爪使劲地刨着土地。一只粗厚的臂膊就在眼下,紧紧地勒着我的肚腹,让我知道是有人出手相救而并非我神力乍现。
“大师兄?”我惊喜地望向身边的男子,他则对我挤挤眉眼,憨笑中露出一口灿白的牙齿。但还没等我们师兄妹多联络下感情,刚刚翻过王府围墙,就听到身后脚步声骤然逼近,大师兄当机立断带我跳上一旁准备的快马,狠夹一下马肚便绝尘而去。我死死搂着大师兄的腰杆侧坐在马背上,疾驰的速度几次差点儿使我滑落下来。尽管手上的伤疼得我快挤出泪来,但比起落马再被人捉住,我宁可强忍一时之痛。身后追赶来的人群好像是刚刚才被惊动的,也好像从未见过有人胆敢私闯王府,一时竟慌乱地失了方寸,在我们跑出不久之后就被远远甩在后面,彼此之间的距离渐渐越来越远,等到我们驶到城门之时已望不见也听不见了。
大师兄不知和守门的人有什么交情,攀谈几句便放了我们出去。待到轰然一声,厚重的城门在身后紧紧关了上去,我这才彻彻底底的呼出一大口气,好似将许久以来的闷气都清除出去一般畅快。身下的马儿脚程真是快得惊人,我明明觉得过了不过十几二十分钟,它却已带我们离开了垲城境内进入邻近的一个小城。这儿的街上一如京里一般清净无人,却也看得出即便是白日里也不会繁华到哪儿去。阎岭翻身下了马,掐住我的腰想将我抱下时才瞅见我手上的伤,不禁皱紧眉头。
“走,师父在等你。”他带我走进一家客栈,那店小二竟也像特意给他等门似的,慌忙从瞌睡中惊醒,在我们上了二楼之后便装了门板封了前厅正式打烊了。
阎岭先一步推开门,瞬间灯光刺进眼中,我如释重负般抬脚进去,看着师父笑意盈面,激动地上前要握住我的手,我方才“哎呀”一声吃痛地呼叫出口。
“怎么伤成这样?”付远鹏浓眉深锁拉过我的胳膊引我落座,见我痛得浑身发抖便赶紧让阎岭去找些药来。“唉,你平日若是勤于练功,今日也不致伤了自己……”
我心知确实是自己懒惰、忘性大,空有一身的本事却使不出,本来被责备也是我应受的。但手上伤痛已经让我快要疼得受不住了,见着师父又不免一阵委屈,于是忍了许久的眼泪竟不自觉决堤而下,一颗颗啪嗒啪嗒落在裙上。
“唉……说你一句就哭了。好啦好啦,是为师话说错了,别哭啦……”他状似不快地瞥我一眼又拍拍我的左脸,好似要我乖乖听话别再拿眼泪烦他。我便一口气上来咬紧下唇胡乱抹抹双颊,用左手掏出衣襟里的东西径直塞到师父怀里。
“东西在这儿。”话音虽被我克制着,可还是听得出有股怨气,我不禁心口一颤,又有些怕怕的。
师父并不理会,拿起那叠信笺大略看了几眼,两只老眼却越看越放光亮,双手甚至不觉哆嗦几下。“好孩子啊……”他满意地笑着将东西叠好收起,再对着我时已双眉舒展,沧桑面容上挂着许久不见的真切的笑纹。“为师的确没看错你啊!”
不知为何,乍闻这话我竟然抖了一下,却不是因为伤痛发作,而是心中没来由生出一种恐惧。奇怪了,要是以前师父这么对我说,我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儿呢。按压下心底的疑虑,我想起自己已经离开了京城,于是担心地脱口道:“肖大叔那儿知道我走了吗?”
师父方才温和的笑脸瞬间垮下去,丝毫不掩饰嗔意地埋怨起我来。“你啊,提到这个为师就不得不说你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