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次次跟他纠缠不清呢?我该当机立断彻底撇清他对我的影响,可我竟然做不到。
恍惚间,我还是会对他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似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已经相识了。我一直在心里默默留了一个位置,过去,他是我的师兄,是我的亲人,我崇拜且敬慕他。现在,面对这亦敌亦友的微妙关系,我不是该本着大局为先的原则冷下心肠的吗?我不知我何时竟也会这么软弱没有骨气,甚至为了那句承诺可以将以往的任何情绪抛却脑后。
我也在孤注一掷。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又心怀侥幸,老天啊,这样的轮回太折磨人了,我没有勇气面对不如意的结果。
若是再一次失望,我不就是在自讨苦吃?
可悲的我。
非心啊,在这府上,还有谁会如此唤你呢?
边疆的战事断断续续仍在进行,两军势均力敌,胜败交替,看上去三年五载也难以决出个胜负。但,宋军的补给却在拖后腿,将士们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御寒的衣服尽管加了棉里,却也难以抵抗北国严寒。眼看年关将至,速战速决更是刻不容缓,不管宋还是敌方,谁都拖不起了。朝廷便火速命令相关官员筹措调配给养,更暗令各地富商响应捐粮捐物,京城富甲一方的几大商户自然要站出来给天下人做表率。于是首当其冲的,沈、齐、钱、吴等几家大商户纷纷慷慨解囊,几日内捐出的粮食和棉衣就已经堆满了兵部预留出的一个仓库。皇帝闻讯因此龙颜大悦,特意邀请几大家族派出代表出席宫中宴会,席间免不了回馈赏赐一些珍宝以作抚慰嘉奖。一时间,京城大街小巷也形成了捐献攀比之风,好似人人都踊跃无私、爱国爱家。尤其前线再传捷报,好消息接二连三传进宫中,皇帝自是喜不自胜,赏赐的赏赐,封官的封官,表现最突出的沈家更是得了御赐的牌匾挂在宅邸门前。就在临过年的这段时间里,沈家人,特别是初掌门户的沈如也,突然成了京城乃至全天下最风光体面的人物。
而全京城乃至全天下对此最为关注的人,莫过于已被赐婚沈家的钱落谷了。自信王府回到家中后,她还是像往常那样时常留意沈家的消息,听说他们近来风光一时无两,也好似自己沾了莫大的荣光一般喜上眉梢。钱家人虽对皇上的赐婚不敢有半句怨言,先前却多少还是有些瞧不上沈如也,毕竟在他们老一辈眼中,像沈家二公子那样无所作为的二世子,可算不得掌上明珠托付终身的好对象。但,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没想到沈家小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响名号,重振沈家风威,靠着这好运头和沈家在京城的声势、人脉和口碑,他们还怕自家女儿嫁过去吃亏不成?呵呵,钱落谷当然晓得自己父母心里是如何盘算的。这也算老天开眼,省得她将来还要费心思量如何融洽两家的关系。
钱啊,果真是奇妙的东西。
这几天外面越来越冷,西北风也越刮越紧,钱落谷更是懒得四处走动,整日便舒舒服服躺在家里,享受出阁前最后的安逸。前不久,齐荏然破天荒登门拜访,看得出她很想表示一下交朋友的诚意,还送了不少礼物。只可惜两人实在志趣不投、无话可说,闲坐半天喝完一壶茶就散了。
唉,真是无聊,就不知肖金荷跑去哪里了?
她知道官方那套说法有漏洞不可信,说肖金荷患了重疾——怎么可能呢?!她可是和她焦不离孟啊,肖金荷病没病她会不知?何况那丫头话里一直透露出对太子妃甚至赐婚提不起兴致,说她逃跑了倒更可信一些。
唔,原来她对裘卓的事感兴趣,是因为想要效仿啊!钱落谷恍然大悟。
京城近日来发生的大小逸闻趣事,小娴和小静都会说予我知,每天围在我周围不失时机地插几句,生怕我错过什么精彩的故事。当听到沈如也的名字时,我不由会心一笑,又惹得小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