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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3 / 4)

怎么了?”

墨问的眼神平静淡然,写道:“不想离你太远,怕又走丢,给你添麻烦。”

他始终是宽容而内敛的,只想着别人,却委屈了他自己,百里婧笑:“傻瓜,有什么麻烦的?”

墨问平淡无奇的面容绽放出笑容来,一低头吻在她的手背上,跟她一起上了台阶。远山回头,恰好看到那群白衣从对街的药铺出来,手中是一模一样的剑,与他们险险擦肩而过。

本没有什么可稀奇的,众人也都不在意,可司徒赫的拳头却在身侧捏得紧紧的,这个该死的病秧子,如此得寸进尺,第一次见到他,他吻的是婧小白的手背,方才在法华寺,他吻的是婧小白的额头,那么,在他没有看到的时候,他又做了些什么?

无论墨问是不是病入膏肓的活死人,他始终是个男人,现在看来,病情似乎一日好似一日,这样下去,难道真要婧小白跟他一辈子?

可他的傻姑娘没任何拒绝的意思,她不担心,她不紧张,他却如此心急。怎样都不放心,无论她在谁的身边他始终不能放下心来,他的傻姑娘,若不能由他自己亲手捧在手心里爱护,交给谁都不行。

这么一想,司徒赫看着墨问的眼神便含了浓浓杀意。

在西北战场上与突厥人对阵了这些年,亲手斩下的头颅不计其数,在信奉佛家的大兴国,他司徒赫杀生无数,犯下了洗不清的孽障,还会在乎多杀一人么?罪孽都由他来背,他会对自己的一切选择负责!

今天是佛诞节,时候也不早了,黎戍的戏楼子里来听戏的还真不少,看台上坐得满满的。黎戍命人清了前排的几张桌,让众人坐下了,稍后糕点、茶水一一奉上来。

台上正唱着《打金枝》,黎戍隔着桌子笑眯眯地看着墨问,吐出嘴里的瓜子壳,才道:“婧驸马,瞧见没有?戏里头唱得多好啊……休仗你父亲是皇帝,休仗你是公主把人欺,驸马爷今日要……教训你……要是婧小白犯了错,你也打一回金枝玉叶我们瞧瞧。”

百里婧压根不睬黎戍,墨问也没理他的意思,淡淡一笑而过,面前的糕点都是甜的,他记得百里婧不喜欢,便抓了把瓜子过来,默默地剥着壳,在外人的眼里他是如此地安静如此地淡然与世无争。

“赫将军,你瞧瞧,婧小白那横样,她就吃准了人家不敢打她呢!看你教出来的好丫头,不像我们家小狐狸,多乖啊,谁娶了小狐狸都是福气。”黎戍挠了挠黎狸的下巴,黎狸咯咯地傻笑,在哥哥的眼里终究还是自家的妹妹最好,哪怕与她比较的是身份高贵不可亵渎的公主。

司徒赫不耐烦极了,黎戍的这张臭嘴最烦人,与婧小白斗嘴一直斗了这些年,还是没完没了。要是病秧子敢打婧小白,他永远想不到他会死得多惨,不论婧小白尊不尊重公婆,像不像《打金枝》里的公主那样骄横。

百里婧喝了一杯茶,没好气地看着黎戍道:“你唱不唱?不唱我们先回去了,要是唱就省点口水。”

黎戍无奈地指着百里婧站起来,恨得牙痒:“婧小白,喝茶怎么不噎死你?专让爷不舒坦!”随后,笑脸一绽:“等着啊大伙儿,爷这就去换衣服,马上就来《十八相送》了!”

说着就进后台去了。

等待的工夫,墨问将剥好的瓜子仁放在百里婧面前的碟子里,百里婧看着那一堆瓜子仁,一愣:“你自己吃吧,不用替我剥。”

墨问却看着她笑,不言不语,看的百里婧很不自在,只好拣起瓜子仁一颗一颗地往嘴里送。台上还唱着《打金枝》,说是驸马教训了不尊重公婆的公主,两个人争争吵吵,闹到了皇帝那儿去又重归于好的故事。

南曲的细腻委婉,使得南戏在情意缠绵上更加动人柔美,男人扮的公主也像那么回事,彩衣凤冠,莲步轻迈。但身边就坐了位真正的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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