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看地,准备在郎州市买下一块交通便利的地皮,自己盖房子,当成信达公司的总部。
“对了,田哥,我那位叫廖早云的朋友托办的护照有消息了吗?”按照计划,廖早云要在十一月份带着醉乡酒厂最经典的几款酒参加布鲁塞尔世界酒博览会,力图一炮打响。但是这个时候出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苏望通过同学几经周折找到省外贸公司的关系,费了老鼻子劲终于拿到了博览会的邀请函。然后再以这份邀请函为底子去申请护照和签证,没有两三个月根本办不下来,所以还得提前做好准备。
“我跟公安处出入境管理科的警校同学打过招呼了,你朋友的护照申请已经递送到省厅去了,应该问题不大,下个月就能批下来。”
到了下午六点多,终于有地委办公室的人过来了宣布解散,苏望跟田劲松说了再见,坐上大巴车回了党校。在宿舍里,蔡浩三个人也回来,在那里直抱怨晒了一天的太阳。苏望和蔡浩照例又到外面饭馆吃饭去了,现在蔡浩知道苏望是个大财主,所以也理直气壮地打秋风,吃大户。
第二天八点钟,苏望等人就在党校操场集合,然后各自坐着大巴车又去了各自的地点。不过今天气氛有点紧张,一上午地委和行署办公室的人就来过六七趟,到了中午,一位地委副秘书长和行署的副秘书长联袂而来,神情严肃地给各小组组员做最后的交待和动员。按照行程安排,段省长上午视察完建国厂和郎州师院,中午休息后就会直奔农机厂。
吃完中午,大家便各就各位,而农机厂的工人们也换上崭新的工作服,进了被打扫地干干净净的车间,到达各自的工作岗位,但是大家都在那里窃窃私语,没有动手干活。
到了两点左右,农机厂的一位副厂长走进车间,吆喝一声道:“干活了,大家都干活了,记住了,等会段省长进来的时候大家都要把机子停了,有秩序地围过来,严格地按照排练好的流程,谁要是出篓子,这个月奖金扣发。”
说完,他在车间里转了一圈,然后赶紧去厂门口,和已经聚集在那里的厂领导们汇合。
到了两点半左右,苏望听到厂门口的马路上响起了警笛声,几辆车子吱呀一声停在了厂门口。
“来了,来了。”大家都在低声地说道,也变得兴奋起来。各组组长连忙招呼着各自的组员,赶紧就位。而车间主任在那里招呼着干活的工人们:“用点心,不要出篓子。”
但是等了十几分钟,厂门口却慢慢陷入了安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伸长着脖子向厂门口张望,可是依然看不到任何迹象。
突然间,就像山上的积雪突然坍塌了一样,在无声中一种异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农机厂。而厂门口突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早就在路边站着的数百位工厂家属等群众纷纷向前涌,想看个究竟,苏望等人连忙手拉着手,阻止了他们。各组的组长和群众中的各负责人则满头大汗地低声说道:“不要挤,不要挤。”好容易才把那条宽敞的路给留出来。
随着掌声越来越近,旁边站着的群众也纷纷跟着鼓起掌。不一会,一行人走了过来,最前面是几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在那里护住一个扇形。几个端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则身形敏捷地走在队伍前面,时不时返过身来咔嚓照一张,其中一位端着摄像机的更是了得,他一边摄影一边向后退,居然还走得稳稳当当。
接着走在最前面是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精神焕发,穿着黑西装的男子,在众星拱月下缓缓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几十号人,不过苏望只认识詹利和和几位上次在元旦汇演中见过的地市领导。
段省长脸上带着很自然和亲切的微笑,显得非常平易近人,他一路走着一路向两边鼓掌的群众挥手示意。而后面跟得近的领导们则一边微笑着鼓着掌,一边跟着段省长不紧不慢的脚步。再后面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