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能烧的那种,我们挑个晚上,在这殿里自己念叨着烧烧。关键时刻,绝不能有丝毫闪失,宁可信其有,花些心思打发干净,不能让那些东西分散了哀家的心神!”
“是!奴婢让小全字明天一早就出宫办。奴婢在这儿守着,您安心睡吧。”
太贵妃满意的应下,缓缓躺下身,屋中有人有灯为伴,到也睡的安稳。
暖阁中,久久立于窗前的冷烈,将冷酷的眼神自漆黑的夜中收了回来,转回身嘱咐了起来,冷右跟假郎中留在屋中守着皇上,他则带着冷左再次进入密道,从御花园而出,目的地只有一个,那便是龙殿。他到要看看,万安在那里可睡的安稳。
暗夜中的御花园,渲染了不同的黑,淡黑,暗黑,灰黑,终摆脱不掉一个黑字,就在这如墨漆染的皇家花园中,咏月亭后的假山群,发出了轰隆几声闷响,很快又恢复的了安静,只有两道黑影如风般闪入夜中,身影闪动眨眼间被夜吞食。
“哼,真是好排场!”冷烈不屑低语,声音冷到了极点。
龙殿外灯火通明,劲装侍卫手持寒刀将龙殿大门守得严严实实,那阵势,只许风入,但凡喘气的哪怕是只苍蝇也休想伸进半条腿。
“主子,殿门守的太严,我们如何进?”冷左轻声问道。
冷烈一声冷笑,“谁说我们要走门,就让他们守死在门外还了,跟我来!”
话落,冷烈身影闪进龙殿左侧回廊,再由回廊绕龙殿后身,待再次出现时,已然悄无声息的隐身于龙殿右侧的回廊中。
“看见那紧闭的窗户了吗?”
“嗯!”
“其中有一扇是坏的,还是当年我跟皇上亲手弄坏的!”
“一直没修?”
“哈,皇上不让动那几扇窗一直都用不上的窗户,谁敢!就连负责清扫的当值内侍,也不知道其中有扇窗根本没销子。”话落,冷烈借着墙角的阴影之处,闪出身来,朝窗根移去。这里可不是城西那片荒林子,只要手一碰到窗台,儿时的印记立刻涌入脑中。
“哥,能行吗?”
“怎么不行!把刀拿来!”
“得了,还是我来吧,万一伤到了你的手,再被我娘看到,挨骂的还是我!”
“哈,姑母骂你那是疼你!谁让你小子不安分,简直无法无天。”
“我几时无法无天了,坏了,销子让我弄断了。这个我的拿回家,让冷总管照样做一个。”
“别啊,断了更好,下次咱俩就不用再动刀撬窗了!”
“你真行,谁见过太子不走正门,偏喜好旁门左道。”
“烈,记住这扇窗!”
“干嘛?我忙着呢,哪有那心思记这些!”
“本太子不管,你记也得记,不记也得记,这是咱们俩的另一个秘密,说不准将来的某一天能用上呢!”
“挖自家墙角的太子!”
“哈哈哈,这外号好!”
“主子?主子!”冷左数声轻唤,冷烈瞬间恍过神来,手下微运内力,将这扇近二十年来未打开的铁木大窗震开。
哥,当年的戏言,当年的自挖墙角,未想到二十年后竟然应验了。哥,冷烈还是那句话,这雷鸣的天子只有一人,那便是你澹台方旭。心念闪过,冷烈矫捷的身影已然翻进窗里,随手将窗悄无声息的关合,冷左再次隐身于回廊中警戒着。
落脚之处正是龙殿中的耳室,放的全是些平日里皇上用不上的器物,此间屋子只允许当值太监清扫地面,擦拭搁架上的尘灰,除此之外,屋中一切不准挪动,不准添加,更不可缺减,久而久之,这间室子好似一潭死水,除了皇上将此处记在心里外,再来就是内侍隔三差五的清扫一次,其他人等无不将此处视物龙殿中的废弃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