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保准先失半条命。
府门外,依次停着大小不一的三辆马车,其中以辆铜轮的八骑座驾甚是惹眼。引路的那路黑顶马车便是赫家父子所乘,那最小的两骑座驾,则是血刹门中假郎中所有。
车子驶出这片赤烈官宅之地,渐渐驶上主街也随之钻进了吵闹之声织就的大网中。
“让开让开,你给我滚开,没看到我们大将军的车子过来了吗!”
“敢推老子,我要了你的命!”
“算了,别大早上的就惹出人命来,再忍一天,赤烈再不说明白,我们就自己去赤烈的祖坟看看!”
“没错,就再等一天!”
“我听说,今天有宫宴,其他四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齐了,赤烈帝就是宣集他们说个清楚,更会定个动身的时日!”
赫连的军士在前怒骂不停的开道,马车所行之处碎语污言始终伴随,更有知些内情的在炫耀着鼓动着。
当见到色彩有如浓血般的高大城墙时,赤烈皇宫已现眼前。历朝历代似乎格外偏爱这份红,红墙石雕、金瓦碧顶,威严辉煌中又足显出残暴孤冷。十步一楼,百步一殿,若干步还会有亭台轩榭。春光融融中,亭台楼阁,大殿小院皆各抱地势而建,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景致固然精致、巧夺天工,奈何进宫的人没那份心境,尤其血千叶,所入目之处不在是单纯的欣赏,当看到那气势庞大的殿宇,铜墙铁壁般的宫墙,她的眉头忍不住的锁紧,这里看看逛逛便好,并非可住之地,可是,假郎中的疯语里可点明她未来的孩子会生活在此,想至此,不免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眼假郎中。假郎中到也明白,赶紧将头低下,不敢回视。
“怎么了?”身旁牵着女人手的冷烈细心的问道。
女人仰头看着自己的男人,温柔回道,“没事,随便看看,到底是温暖之地,绿意葱葱,花香四溢的!”不想让心里的那份不悦打扰了男人此时的心境,他要面对的会比她更多,何况她这话说的也不违心,南方国度的确春光明媚。
突然响起的牛角号声,让冷家夫妇循声望去,冷左瞬间机警,夜狼的手则放在了腰间,一行人自然知道皇宫大内不容许带武器入内,故而出发前刀剑便留在了家中,可是,明面的没有,藏于暗处的总不可能挨个人搜身吧,更何况他们与护国大将军同行。冷左袖腕上还封着他的夺命暗器,冷烈一身好功夫随手拿个树枝也可当剑使,至于夜狼,看其先前举动便可知晓他的宝贝就在腰间,打眼一看是个特殊的狼头腰带,可明眼人只要细看便会知晓,那是软剑缠身。血千叶的武器更是没人会去查,皇宫侍卫哪个能蹲下腰去搂起女人家的裙摆,看其腿腕上是否藏了把镶了宝石的寒光匕首,再挽起女人的衣袖,看其袖袋中那几颗大药丸子做何而用。
“哼,那是在向狗皇帝禀报呢!”赫明不屑的讽刺着。
“闭嘴,入了皇宫还敢如此不知谨慎,这里可是他的地盘!”赫连训斥着自己的儿子,也是自爱暗示身旁之人多加小心。
“若不是有事,我才不会再进这个脏地方!”赫明小声的嘀咕着,赫明无奈一声轻叹,假郎中扯了扯赫明的衣袖。
“禁军!”眼尖的冷左小声禀报着,金殿的御阶下站着各家随行的侍卫,冷左一眼便看到了身着金黄甲服的雷鸣禁军。
“赤烈皇上真是小心啊!”夜狼冷冰冰的讽刺着。
“哈,他的命可高贵者呢!”赫明鄙视道。
已有赤烈内侍连同皇家禁军朝赫连等人走来,那身形健壮的禁军虽是对赫连只点了点头,可那眼神的恭敬再清楚不过,到是那个年纪尚轻的小太监傲慢的很。
“你们几个没长眼睛啊,那边看见没有,所有的奴才都到那儿候等着各家主子去。”小太监无理的说道,未等冷左凶神恶煞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