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对乳房,顿时灵感全无。
到了现在,他已经对画画没什么兴趣了。偶尔想起来,那只是一件很遥远的事。
赵左感受到他的寒意,往后退了退,忿忿道:“你那天差点把我淹死,还害我被误会自杀,被关到精神病院做了一个月心理治疗,这还不够?”
颜洛卿耸耸肩,凉凉地笑了:“我没救你你能站这儿跟我吵?你后面坑我的事还少了?把我饮料换成颜料?在考试前把我的笔芯偷换成空芯?。。。。。。你自己数数,想算帐?要决斗吗。”
“芝麻大的事儿你记得倒清楚,”赵左靠上身后的树干,也笑了,他说,“再怎么着,也是十年前的事儿了。现在你们公司跟我们杂志有合作,抬头不见低头见,每回为这些事吵一轮有劲儿么?”顿了一下,“要不然……你银行帐号多少?”
次日早上,颜洛卿突然收到短信银行的提示,说帐户多了两万。
汇款人:赵左。
附留言:赔你的画,两清了,拜拜。
颜洛卿啼笑皆非地把手机摔到一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觉得那股黑咖啡的苦味从嘴里延伸到了心脏,直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回忆像倒处逃难的游民,从脑海里的这个角落飘向那个角落,居无定所,却始终逃不出那个圈。
他曾经非常珍爱那幅画。
那天,被毁掉的不仅仅是那幅画,还有他年少时的骄傲。
尽管它早已被年少时的自己烧得一干二净,可是它永远裱在记忆的深处。
可是一看到这新转进帐户的两万,颜洛卿忽然觉得那幅画不那么重要了。
或者说,他忽然发现,如果时间可以回到6个月前,那他宁愿这幅画从来没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第79章 第79章
颜洛卿没花多大功夫就弄到了赵左的地址。
但这完全是一个笑话。
他躲在花圃背后看着赵左跟他的同事们谈笑风生地走进楼里的时候就意识到了。
做这种事只能让他越来越悲哀。
尤其在两个星期后的某天傍晚,当他看到赵左跟一个女人边说边笑地上了公寓楼的时候,他这种心情愈发地强烈。
他把两手揣裤袋里,在楼下踱来踱去,反反复复。从红烧云烧起,到天空整个变得深蓝,再到月牙升起。
手表上的时针指向九点半,那个女人依旧没有下来。
也许她夹在出来的人流中自己没有注意到?
颜洛卿掏出手机,对着那个号码看了又看,却始终没有按下去。
他操了一声,转身走向地铁站。
半个小时后,路人惊讶地看到地铁站飞快地跑出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以类似于膀胱即将爆炸的姿态冲入一栋公寓之中。
站在802室门口,颜洛卿开始模拟着敲开门后的情景。
1。半天后才开门,奸夫淫妇衣衫不整。
2。立马开门,奸夫独自应门,浴室里传来娇滴滴询问:达令,是谁啊?
3。开了门,只有奸夫一人,淫妇已离去,满地的。。。。。狼藉
。。。。。。。
深呼吸,按了门铃。
门立马开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好奇地看着他,转头叫了声:“爸爸,有人找。”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应声而出。他随手拿起上衣口袋里的眼镜戴上,狐疑地看着半石化的颜洛卿。
颜洛卿挂上职业微笑,“先生,您需要买保险吗?”
砰。
门在他面前用力关上。
颜洛卿怒气冲冲地转身快步离去,也顾不上追究韦诚给的地址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