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早些御剑回返南海,从此静心修炼,再不去胡思乱想。”
她正出神想着心事,忽听小蛋道:“罗姑娘,这里有一家酒楼,看上去十分干净,咱们不妨到里头坐一会儿罢。”
罗羽杉一抬头,就见街边一面“雅翠楼”的酒旗迎风招展飘荡,楼内人声鼎沸,生意甚是热闹。
她轻轻嗯了声,随小蛋上了二楼。
一名已忙得晕头转向的伙计快步迎上,语速飞快地问道:“两位客官,雅座已经满了,正好靠窗有张桌子客人刚走,请问都要点些什么?”
以前点菜,小蛋都是由常彦梧来,这时听伙计问起,扭头望向罗羽杉。
罗羽杉在临窗的空桌旁落坐,轻声道:“我只用一杯清茶,其它的你看着点罢。”
偏偏小蛋对吃什么也不在意,当即随便叫了两个热炒,又让伙计端了壶热茶上来。
罗羽杉一手支颐,若有所思,目光转向窗外,全没留意四周数十双食客投来的惊艳眼神。
在街对面,一家绸缎庄外,两名伙计正在打烊关门,结束一天的生意。
罗羽杉曾听父亲说过,这家绸缎庄,正是三十余年前丁原和苏芷玉初次邂逅的地方,而今难道会成为她和小蛋分手的所在?
伙计端菜上桌,忍不住多瞅了罗羽杉两眼,暗暗嘀咕:“这傻小子,请这般天仙般的姑娘吃饭,连几个好菜都舍不得多点。”
就听小蛋招呼道:“罗姑娘,妳多少吃一点罢。”
罗羽杉回过头,道:“不用了,我喝杯茶就好。等用过饭,咱们便在此地分手罢。”
小蛋一呆,没料到罗羽杉这么快就提出要分手。
他心里虽是非常不舍,无奈生来就不会违拗别人的意愿,当下点头道:“妳要多加珍重。”
罗羽杉见小蛋没有只字词组的挽留之语,更觉失落,低低道:“好。”
忽然小蛋怀里一动,霸下一觉睡醒,不甘寂寞地探出脑袋,瞧瞧小蛋又望望罗羽杉,压低声音问道:“干爹,这是我的干妈罢?”
牠声音虽轻,可又怎逃得过罗羽杉的耳朵?听闻之下,顿时令她又窘又羞,看着霸下说不出话来。
小蛋差点没让嗓子眼里的一口牛肉给噎死,连呛带咳尴尬道:“你别瞎说。”
霸下不服不忿道:“我瞎说,那你脸红什么,又干嘛整日为这位姑娘捏泥人?上回我犯错,把楚儿当成了干娘,也没见你脸红过。”
小蛋恨不得用筷子上夹的一大块牛肉堵住霸下的嘴,忐忑不安地看了看同样羞不自胜、玉首低垂的罗羽杉,结结巴巴道:“你再不闭嘴,我要发火了。”
霸下察觉小蛋满脸通红兼全身冒汗,一摇头道:“恼羞成怒了,还是避避风头得好。”脑袋一缩,藏回了小蛋怀中。
小蛋闷着头不敢再望罗羽杉,半晌讷讷道:“这小家伙一向瞎说的,妳别生气。”
所谓言者无心,听着有意,小蛋说的是“别生气”而非“别当真”,听在罗羽杉的耳中,却羞喜交集,低声问道:“你……能给我看看泥人么?”
小蛋老老实实探手入怀,先在霸下的壳上弹指一敲,然后取出一尊小泥人放在桌上,道:“这是我新做的一个,还是不太像。”
罗羽杉捧起泥像在眼前仔细端详,笑容如春风化雪,她爱不释手地捧着泥人,抚着它脖子上悬挂着的红丝结,眼眸中重新闪烁起动人的光芒,微笑道:“小蛋,把它送给我好么?”
小蛋刚嗯了声,猛听楼梯口有人哈哈笑道:“这不是羽杉侄女儿么?”
他和罗羽杉闻声双双望去,从楼下晃晃悠悠上来一名枯干瘦小的青衣老头,容貌猥琐丑陋,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精光四射,骨碌碌地乱转,嘴唇上生着两撇八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