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离开嘴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迷药量少了,琴酒握了握拳,感觉力气回来了点。
御坂凪重新端着那碗不明物体,眨巴眼睛看着他,“人是铁饭是钢,吃吧!”
琴酒:……
他磨了磨牙,盯着逐渐靠近的眼前人。整个人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青年靠近的刹那,他猛地发力,冰凉的锁链发出哗啦声,带着床板一阵晃动,将人一下子压倒在床上。
霎时间天旋地转。
御坂凪坚强护着手里的劳动成果,对上杀手幽绿的、如同恶狼般闪着凶光的眼神,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这次迷药量少了,链子长了啊!他还是不够熟练!!
“……哥,我手举得都酸了。”
你他妈还惦记那碗破东西!!
琴酒脸色扭曲了一瞬,接着毫不犹豫张开尖牙地朝着青年的脖子咬去,牙齿深深嵌入肌肤,瞬间刺破皮肤,鲜血顺着脖子缓缓流淌。
要问御坂凪现在是什么感受。
他会说,像是被不懂礼貌的狗追着咬了,有点疼,但能忍。
现在情况挺莫名其妙的,而且他现在手是真的酸了。
御坂凪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早知道这样就直接喂血了,喂什么药啊!手好酸啊!!
血流到床上还得换床单。话说,这个安全屋里还有干净的床单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感觉自从他叹气后,这人咬得更狠了。
不知过去多久,御坂凪伸出另一只手推了推杀手的头,“…g!!”
杀手叼着颈侧皮肤磨了磨牙,鼻腔里带出一声疑问,“嗯——?”
声音短促而轻缓,在这寂静且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呼吸打在颈侧有点痒,御坂凪往里缩了缩,摇摇欲坠的碗直直地朝着下方砸去。
他闭上眼睛,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哗啦——”
碎片四散飞溅,些许沉闷的撞击余音,在室内久久地回荡着。
身上人松开嘴,似乎没动静了。
御坂凪悄咪咪睁开眼,伸出手点了点琴酒的脑门。
没有反应。
看来刚才那一砸,把这人砸昏过去了。
御坂凪把人从身上推开,站起身,捂着脖颈,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觉得脑子嗡嗡响。
算了,还是换房间吧,反正还有一个空房间。
看见昏迷不醒的杀手,御坂凪有点心虚地移开视线,怎么感觉老大哥越伤越重了。
他生病的时候,家里人也是这么照顾他的。
所以,事情会变成这样,绝对不是他的错,都是琴酒太不配合了!
对!就是这样!!
-
‘呲——’
‘哗啦——’
熟悉的两件套。
琴酒瞥了眼被解开的手铐,将视线移到眼前人身上,挑眉问道:“搞什么?”
这几天因为各种‘巧合’,他身上添了不少新伤。
帕斯提斯一有什么新动作,他都要条件反射觉得肯定会出事了。
这些天相处下来,他也算看着这人昼伏夜出了,每次都是风尘仆仆,真正待在安全屋的时间反而很少。
“……感觉你在这里待太久了,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呢?”御坂凪走到窗边,唰地拉开窗帘。
刺目的阳光射入室内。
太久没见过阳光了,琴酒闭上眼,等感觉差不多适应后,才睁开眼。
微风拂过,窗帘在空中轻轻扬起,又缓缓落下。起落之间,身影渐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