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莫衍慢慢的抬头笑道，一点都没有激动的意思，反倒是相当的平静，“我其实一直都以为自己的生命是偷来的，就是为了到什么时候还给什么人。”
莫宸心里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莫衍。
莫衍说这话的神态与平日没有任何的不同，可是，莫宸不知道为什么，他却隐隐的感觉到了莫衍话里的浓浓悲凉。
不是悲伤，因为莫衍并不难过。
他这种悲凉是一种无望的，对生没有任何渴求的态度。
仿佛是生是死对于莫衍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哥……”莫宸轻轻的唤着，他声音不敢太大，仿佛声音只要大一点，就会把莫衍给吓到似的。
其实莫宸心里明白，这个时候真正害怕的人反倒是他。
他害怕莫衍的这个态度，好像是早就生无可恋，随时死去都没有问题。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竟然会有这样的念头。
是他忽略莫衍的够彻底还是莫衍隐藏得太深？
短短的时间内，莫宸的脑海中有无数的念头闪过，却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我的存在在狼族中本来就是异类。我总觉得是夺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或者是一次错误的投胎……”莫衍说到这里，笑了一下，可能是为他的话感觉到好笑。
“你看，我的出生让你的力量不完全。所以，都是我的错。”莫衍说的平静，莫宸心里却是纠结万分一个“不”字出口，是那么的苦涩。
原来，他哥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的心思吗？
“后来我就想，我的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我就去寻找，后来，我想，也许，我的出生就是为了将生命还给谁，或者要在关键的时候起到什么作用。不然的话，为什么
要让我这个错误出现？”莫衍脸上带着淡淡的平静笑意，慢慢的说着。
一点都没有在叙述困扰了他这么多年问题的自觉，反倒像是在闲聊一般的轻松。
莫宸可是不淡定了，急冲冲的往前冲了一步，一把抓住了莫衍的肩膀说道：“我哥哥才不是一个错误！”
没错，在其他的家庭里出生两个孩子很正常，但是在狼族，这种一脉单传的情况下生出两个孩子来，就相当的不正常。
可是，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多个哥哥有什么不正常的。
“不许有这样的想法！”莫宸死死的抓着莫衍的肩膀用力的晃着，“你是我哥哥，这个是注定的。你不能随便的放弃，我没有爸妈了，难道连唯一的亲人你都想夺走吗？
”
莫衍惊愕的抬头，对上了莫宸的双眼，最后轻轻的叹息着：“我会尽力活着的。”
莫衍在心里苦笑着，也许以前他真的是太没有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了。
他还有个弟弟要照顾，不管是多大了，莫宸依旧是他的弟弟。
“魔界的事情能做就做，不能做咱们就走。我还不信了魔界敢跟咱们妖界宣战。”莫宸得到了莫衍的保证之后，这才放下心来，随后鄙夷的瞅着莫衍，“你怎么会有这种
想法？”
“谁说过你是多余的？”莫宸气恼的呵斥着。
莫衍无奈的轻笑，这个还用谁来说吗？
他从小到大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
其实有的时候伤人的不是刀剑，而是周围人的眼光跟话语。就算是那些窃窃私语都是背着他说的，他也是会听到的，更何况，狼族里的人看他的眼神。
小的时候说不在意真的是假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的也就想开了。自己真的是多余的才会被人这么说这么看的，为了不耽误莫宸，他才决定离开。
更何况，那个时候，莫宸已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