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之前,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击溃我们。”
“否则江山动乱,北国异主,项济周云只能困死在山林。”
“罗浮山建安军都敢来,如何愿意束手就擒!”
一股怒火在哲哲的心中燃起,他的马脸一黑,将矮桌翻倒。
桌上烤好的牛羊肉,上好的美酒洒了一地。
他强忍怒气,冷哼道,“萧才子,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宴会只是停顿了一下。
就继续进行了,毫无影响。
篝火照亮了牙帐外的人群。
马头琴悠扬,鼓声、乐声一刻不停。
萧成章痴痴的望着十二个大木牌后的草原人狂欢。
这该是最后的舞蹈了吧。
余建三的军营有异动,萧成章已经感觉到了。
但他防不了,这是阳谋,
没有证据,若是动了降兵,楚军人人自危,后果更重。
只有全军回草原,才能彻底断了楚人的计划。
“竖子不足与谋!”
“脱尔,回去准备马匹,找个理由去大奇关吧。”
“哲哲若是败了,主人带着你,去投奔铁力。”
……
-------------
一杆大纛。
风雪中飘摇。
今夜,余家军的各级兵头收到余建三的军令,
大帐议事。
楚人良家子弟,虽然在河原投降了,但他们内心的骄傲并没有失去。
北奴!
阿史那部是北奴也,一直刻在他们的灵魂里。
对于余建三这种心甘情愿为突厥人卖命的狗,他们内心其实是看不起的。
大伙都是河原定襄活不下去的人,宰杀昔日大楚的畜生官军,那必须是要下狠手的。
但跟七皇子项济对战,有必要打的这么积极?还特么开军议?
几十名将官,几乎将不情愿写在脸上。
甚至数名降卒的百人将,脸色铁青,
若不是身处屋檐下,余将军的命令,他们鸟都不鸟。
营门布被两名披甲执锐的亲卫打开,余建三出现了。
他头戴羽盔,身着锦衣扎甲,单手扶着腰间长刀,挺立在营门,环视营房中的几十名余家军将领。
余建三的嘴角露出阴笑,果然一个突厥将领都没来,
北狄人的千夫长眼睛在天上,看不起他这个南楚万户。
不过正好,今夜不需要他们。
“此番,招你们来,只有一件事。”
余建三踏步向前,行走之间,甲胄砰砰作响,威风赫赫。
一队雄壮的甲兵,身覆利刃,紧随其后。
营帐之外,是无数刀斧手的身影。
此刻,几十名将官无不面面相觑,傻子都看出来了,余建三要搞大事。
主位上,余将军拱手,对着武川镇方向,遥行了一个楚礼。
“本将余建三,奉定王之命,今夜破北狄贼子哲哲。”
“尔等皆为楚将,该知道怎么做吧?”
奉定王之命?!
此言一出,场中人不由面目呆滞,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他妈怎么就跟项济搭上了,投降你还真是快人一步。
有一名身覆扎甲的千人将,眉头紧锁,站起来,中气十足的道,“余将军,咱们可都是灭九族的罪,这会造反容易,事后可就麻烦了!”
“王某恳请余将军三思啊。”
王竟,文城郡王家大屋人,手下有上千族人,硬实力不在余建三之下。
余将军眼眸冷厉,目视王竟,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