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着罗中令话里的意思。虽然现在派系跟别的派系合作地很愉快,但是并不意味着人家就不会给你设坑。毕竟最顶端的位置只有那么几个,要是能挤掉别人家的良驹,自家骏马的机会就会大很多。所以虽然是盟友,人家可能不会故意yīn你,但是知道是阳谋却只能往里跳,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当初罗师兄对沪江市这个位置的利弊肯定是衡量许久了。沪江市是陈派的根基。对于学院派和江淮派等几派联手推动罗中令到沪江过渡,陈派却保持了默许态度。这就排除了最大的障碍。让罗师兄多了一份信心。他到沪江不是想来刨别人的根脚,人家在这里苦心经营了二十多年,根深蒂固,不是你说刨就能刨掉的。罗师兄只是想借着沪江市这块风水宝地,好好做几篇文章,然后乘着东风直上云霄。
但是到了沪江市罗师兄才发现,这里远比他想象的复杂。这里虽然是陈系的根基,但是各派势力也在这里渗透交织着,情况比当年的岭东还要复杂。毕竟当年岭东那边有一半是地方势力纠缠在一起。而沪江却是处处牵一发而动全身。偏向陈系,其他派系不满意;偏向其他派系,肯定会得罪势力庞大的陈系;不偏不倚,那么你就被牵制地死死的,什么事都做不了。这又不符合罗师兄的行事风格和诉求。
现在罗师兄算是明白各方把自己推到沪江市这个位置的目的,就是让你过来当泥菩萨。可现在离换届还有两三年,这泥菩萨当久了。届时在激烈的竞争中就很容易失分。但是不想当泥菩萨,所承担的风险好像会更大。这段时间罗师兄应该是费尽力气协调各方,不过看来收获的效果不佳,因此才有了去意。可是如果真要这样离去。就算挪到首都,对罗师兄的不良影响也是巨大的。毕竟改革开放以来,沪江市的政治地位要隐隐高出首都半截。
但是苏望这时却觉得有点疑惑。就算当时罗师兄是当局者迷,可董怀安师兄、俞枢平老师、退休的顾老总和罗老怎么可能不会看透?为什么他们当时就默许了呢?难道是对罗师兄攀顶峰前的最后一次考验?
苏望不敢多想,也想不出太多。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样帮罗中令解套?默想了一会,苏望最后开口道:“罗师兄,私底下我问句冒昧的话。”
“小师弟,你问吧。”
“罗师兄,你觉得有把握坐那个位置吗?”
罗中令瞳孔不由一缩,夹着烟的手一时停在空中,直到烟头快要燃到他的手指头,才猛然一动,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我坐不了那个位置。”罗中令说完这句话后如释重负。
“罗师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进退有余了,可以顺势而为了。”
“小师弟,你的意思是我们将计就计。”
“是的罗师兄。他们不就是看准了你不敢打破沪江市这盘势均力敌的棋局吗?难道他们就敢打破吗?要是敢的话还会等到今天?”
罗中令不由眼睛一亮,看着苏望微微笑道:“小师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找到合适的突破口,理直气壮地深挖,敲山震虎,让他们自己先乱方寸,然后我就可以借机脱身。”
“是的罗师兄,我就是这个意思。”这其中的分寸如何拿捏地恰到好处,苏望相信罗中令肯定会把握好的,自己只是为陷入死胡同的他提供一个思路而已。不过苏望感觉罗中令脸上的笑容里带有某种玄机,只是自己一时参不透。
“小师弟,就算我能从沪江脱身,又该去哪里呢?”罗中令笑着又问苏望道,完全把他当成是“狗头军师。”
苏望脑子一转,觉得去首都不是一步好棋,去国务…院,派系在那里已经有了晏知秋,罗中令再挤进去,其他派系肯定会有说法的。
苏望也踌躇起来,这后续的棋怎么下,他还真的想不出来了,因为这里面牵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