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们原来的柯大队调到城东派出所当指导员,准备接所长的职,他的缺由徐闻东顶,而城东派出所陆所长就接户政科科长。可是徐闻东和王副局长一商量,死咬着两年任期还没满,还差四个月,所以柯大队继续当他的指导员,我呢就替徐闻东代理四个月的大队长。”
“我靠,还有这么一回事。”苏望不由骂道,难怪这户口指标行情这么好。
“算了,苏老弟,不提这些臭事,继续喝我们的酒。娘的,这郎山大曲太难喝了点,五粮液我们又喝不起,狗日的,郎州地区这么大,怎么就不出些好酒呢?”武琨这是在借酒骂娘呢,不过苏望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由一动,暗自盘算起来。
看到苏望不做声,武琨嚷嚷道:“小苏,别为这些倒灶的狗屁事烦心,我们该干嘛还得继续干,这事情总得有人来做吧,我们对得起这几百元的工资就行了。”
苏望听到武琨的话,归拢心思,开口问道:“武哥,你也是十来年的老刑警了,副大队也当了好几年了,怎么没有机会升上去?”
武琨忿忿地说道:“不是老哥我吹牛,论业务和工作能力,义陵公安局我不敢说第一,前三甲总有我。可是像我这种越是精于业务的人就越难升上去,我上去了,具体的事情谁来干?估计还得熬两年,局领导看到火候差不多了,这大队长的帽子才会落到我的头上。除非什么,除非破大案,立大功,那提拔起来才是嗖嗖的。”
苏望知道武琨的意思,像公安局这种比较特殊的部门,平日加班加点破案是正常工作,显不得你的功绩,只能慢慢熬资历,反而一出点事,第一个挨骂的就是你。只有破大案,破那种惊动省厅甚至公安部的大案,立下大功,那提拔起来是立竿见影。
义陵县这几年出过大案吗?苏望不由苦苦思量着,他希望能给这位患难之中见真情的老哥哥送上一份大礼,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对了,在上一世记忆中,明年义陵县破获了一起私种罂粟案,据说有上百亩,缴获的已加工鸦片达十几公斤。这件事当年成了郎州地区的一大新闻,听说惊动了荆南省公安厅和国家公安部,苏望当时在郎州市也听说过,回义陵县时也听过新闻以及和朋友谈起过。
算算日子,按照正常发展,那正是徐闻东当刑警大队长的日子。义陵县公安局似乎还没有设禁毒大队,这种案子都是刑警大队包办,难怪这小子能够官运亨通。不行,这个功劳不能让这个家伙白得,怎么的也要让武琨拿去。可是这件案子的细节是怎么样的,自己还要慢慢回忆,还要找合适的机会透露给武琨。
但是不管如何,苏望觉得武琨这个朋友是值得继续交往下去的。
到了两点多钟,苏望才摇摇晃晃地从武琨家里走出来,打了一辆慢慢游便回家去了。到了家里,苏望倒头便睡,心无烦恼地美美睡了一觉,一直到傍晚苏希上楼来叫,这才慢慢起来,洗了个脸,下来吃晚饭。
第二天上班,苏望刚在办公室里坐下,于文娟就上来了。几天不见,她变得清瘦很多,眼睛里也没有往日的开朗,只剩下淡淡的忧伤。她看到苏望,勉强一笑道:“苏副镇长,县政协办公室打电话来了,有事找你。”
苏望看了一眼于文娟,轻声说了声:“谢谢你小于。”然后跟在她身后来到二楼办公室。郭志敏坐在桌子后面,眼睛露出一种异样的神情,苏望笑着点头示意,抓起了电话。
“你好,我是麻水镇镇政府的苏望,请问你是哪里?”苏望中气十足地问道。
电话里默然了一会,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个男声有点尖,还有点浮躁。“苏望同志,我是县政协办公室的施国平,你们镇的政协委员意见反馈表怎么还没有交上来?”
“什么意见反馈表?”苏望听到施国平这个名字心里就提高警惕了,不过语气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