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江财大的温正道教授。”
“哦,是老温啊。”
“傅教授认识温教授?”
“我和他是小老乡,也是东越大学的同学,那些经济金融方面的书就是他借给我看的。老温这个脾气臭,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待在沪江财大,我跟他是臭味相投啊。他的学识我是外行,隔行如隔山,不好评价,不过他为人很端正,这一点我一直很敬佩。”傅承明大笑着说道。
这时,石琳出来了,她双手都是面粉,鼻子尖上还噌着一点白,“外公,又来客人了。咦,苏望你来了。”
看到苏望笑眯眯的眼神,石琳忍不住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可看到双手上的面粉,不由叫了一声,又跑回了厨房。
“小苏,怎么最近没看到你的新文章?”轻笑了一会,傅承明继续问道。
“傅教授,我这段时间忙着完成老师布置的课题,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写东西。”苏望恭敬地答道。
“可惜啊,你那篇荆南人文精神的文章过了热乎劲,就没有什么人记住了。现在大家忙着搞经济建设,却没有多少人注重精神文明建设。经济上去了,大家的生活水平上去,只怕人的精神面貌却上不去。”
傅承明脸上浮出痛惜的神情,“我担心再过几年,只怕富者除了增添更多的贪婪,剩下的就是暴发户的心态,而普通者除了仇富和梦想着一夜暴富,恐怕就没有太多的精神寄托了。”
听到傅承明的话,苏望不由想起麻水镇那香火鼎盛的观音庙,不由缓缓地说道:“我曾经听有的同志说道,只要经济搞上去了,这些问题都是小问题,会水到渠成迎刃而解。”
傅承明看了苏望一眼,不由摇摇头,“等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再去着手这方面,恐怕是鞭长莫及。其实这精神文明建设从本质上而言,就是给人一种希望。只要有这种希望在,人们才会去努力奋斗或者才会安于现状。”
苏望默然一会道:“傅教授,你说的有点太深奥了,恐怕很多人都不会明白。”
傅承明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小苏,你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城府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深。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意识到这个问题。因为从上次那一系列文章看,我总觉得意犹未尽。”
“人心很简单,也很复杂。”苏望又默然了半天才答了一句。
“算了。我了解过你的情况,从你踏上仕途开始,就一直在努力为他人提建议,却从未提出过自己的政治主张和思路,就算是在经济建设方面也只是点到为止。我明白你的苦衷,现阶段还没有你发言的机会和位置。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要适当地让合适的人知道你的主张和思路,哪怕是部分错误的主张和思路。让别人纠正你的错误也比他认为你没有自己的主张和思路要强。”
苏望抬起头看着傅承明那双充满睿智的眼睛,凝重地点了点头。
在傅家吃了一顿饺子当中饭,苏望告辞回到姨父家。心里有事的苏望最后还是找到了姨父曾惠永,想和他单独聊一聊。
苏望把傅承明教授跟他说的那席话简单地跟曾惠永说了一遍,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姨父,我现在这个处境和位置,合适提出自己的政治主张和思路吗?”
“大宝,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聊聊。只是你这一年来很忙,来去匆匆,而我也很少到郎州市来。趁着机会,我真的要跟你好好说道。大宝,你觉得你在省报发表文章,编写义陵县经济建设规划真的是立言了吗?”
苏望不由一时愣了,这一直是自己最得意的事情,也一直以为自己开始立言了,怎么在姨父这里怎么就不算了。
“大宝,你那不叫立言,叫建言。你以为古人立德、立功、立言是随便乱说的。德,从广泛意义上说是约束和制约你行动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