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韓松探頭看了一眼。
韓父搖頭,「不清楚。」
外邊人太多了,他們的車好不容易開進去,遇到人韓松問了一句,才知道是他們這裡發生地震了。
「地震?我們這裡還會發生地震的嗎?」韓松驚訝。
他們b市,可不在地震板塊上,按照常理來說,是不可能發生地震的啊。
披著衣服的路人搓了搓手,道:「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啊,你們是沒看見,後邊那個假山那裡,四分五裂的,那麼大的幾個裂口……」
他們去看過,那是真嚇人啊,漆黑的巨大裂口,人要是掉下去,不殘也得傷,現在搞得他們這些人都不敢回屋去了,就怕等下又發生地震,索性就在外邊待著了,就是深秋,有些冷了。
「你那學生他媽媽,說不定就是因為地震受傷了。」韓父說。
韓母頷首,表情有些擔心。
車子在何家停下,何家的大鐵門是打開的,像是有人匆匆打開沒來得及關,見狀,韓母心裡更著急了,急忙跑進去,大聲喊著何建一的名字。好一會兒,他們才聽見樓上傳來聲音,何建一從裡邊跑出來。
看到韓母,何建一的眼眶頓時就紅了,帶著哭音喊道:「老師,我媽媽一直在流血,怎麼辦……」
韓母伸手攬住他,安慰道:「沒事的你帶老師去看看!」
何建一帶著他們去了父母的臥室,在這期間,他已經把何夫人扶到了床上,並且拿著家裡的醫藥箱給她處理了一下傷口。
只是,何夫人的腹部、腰上全是傷口,尤其是腹部的傷口,尤其的嚴重。
那道傷口直接洞穿了她的腹部,鮮血一直在流,何建一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上藥,只能拿棉球按在她的傷口那裡,企圖能止血,只是這顯然是沒用的,現在蓋在上邊的棉球早就被鮮血給浸透了,拿在手裡都是濕噠噠沉甸甸的。
何建一眼淚忍不住的流,他很害怕,哭著說:「老師,怎麼辦,傷口止不住血……」
韓母是對何夫人的傷勢有過猜測的,只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人躺在床上,鮮血幾乎將床褥都給浸濕了,甚至這個血看起來還在流。
「不行,得送你媽去醫院!」她當即就道,都沒仔細看何夫人的傷,就這麼下了決定。
這樣嚴重的傷口,可不是她能處理的,只是沒想到她這麼一說,就聽見何建一幾乎是反射性的拒絕道:「不行!不能送我媽去醫院!」
見韓母他們神色詫異,何建一往後退了一步,臉色慘白,嘴裡仍然固執的念道:「不能送我媽去醫院……」
韓母皺眉,,道:「你媽的這個情況很嚴重,傷口肯定是要進行縫合的,只能送醫院……」
「媽!」韓松突然打斷了她的話,伸手扯了扯她的手。
韓母扭頭看他,「怎麼了?」
韓松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看床上的何夫人,低聲道:「你看何夫人的臉,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他的聲音有些緊繃,韓母愣了一下,朝著床上看去,這下,終於看出了一些不對,心中不禁一緊。
屋裡的燈是開著的,只是他們進來第一時間被何夫人身上的傷給奪去了注意力,因此也沒認真去看何夫人的臉,此時仔細看去,才發現何夫人的臉上,似乎長著一些鱗片?
鱗片顏色深淺不一,靠近耳朵這一片的鱗片顏色更深一些,是紅色的,而她臉頰到五官的位置的鱗片,則是粉白的顏色,不注意看上去,倒是和人的皮膚差不多,只是有種瑰麗的色彩,在燈光下時不時會反射出七彩的光芒來。
映著韓夫人精緻妖冶的臉,真的有一種讓人炫目的美麗,真的太漂亮了,像精緻的工藝品一般,沒有一處不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