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山上的是一对中年夫妻。”闫至阳说道:“由于被村民们排斥,所以才住去了山上。”
“是去找你的那对儿么?”我想了想,问道。
“不是,那是这对夫妻的亲戚,他们告诉我这一对夫妻有麻烦,所以我才来的。这户人家很好找,因为他们住在山腰上,屋檐下挂着一盏油灯,终年不灭。”闫至阳说道。
“为什么终年不灭,难道他们昼伏夜出?”我问道。
“也不只是为了这个。这山不算大,可也不算太小。晚上漆黑一片的时候容易迷失方向。山上的部分果树,或者茶园是山下村民自己承包的。夏天一旦忙得晚了,山路不好走,方向也不容易辨别,但是有一盏孤灯,虽然不能照亮所有山路,却大致能指出个方向来。”闫至阳说道。
“或,不是吧,你说这户人家特意的?他们不是被山下人排挤么?那还管那么多。”我冷哼道。
“是啊,就算他们确实有这善意,但是村民们未必领情,也未必感念。”闫至阳说道。
我们聊着,眼见走了一半的路程。路上,我问闫至阳这对离群索居的夫妻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事需要他这总裁哥亲自出面。
闫至阳叹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见他跟我卖关子,心中好奇更重。很快到了那木屋门前。闫至阳上前敲了敲房门,没多会儿,那门一开,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容出现在灯光下。
“你们是?”这男人问道。
“我叫闫至阳,是你的姐姐喊我来的。”闫至阳说道。
男人愣了愣,随即恍然道:“我知道了,你是我大姐说的那个高人。”
“高人?”我低笑道。确实高,足有一米八三呢。
男人将我们让进门去,妞妞也跟着进了门。进门之后,我见里屋门帘一挑,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
话说这俩人都是普通农民的样貌,平淡无奇,没什么特别之处。屋里也很简陋,加上灯光并不明朗,更显得这屋里有些萧索。
“唉,我婆娘又怀孕了。”这位张大哥叹道,神色中满是落寞。
“这不是件高兴的事儿么?张大哥你怎么一脸忧愁?”我忍不住问道。
“小哥你不知道,我们家已经死了十八个孩子了。”张大哥深深地叹了口气。
“十,十八个?!”我吃了一惊,偷眼看了看那沉默不语的中年女人,心想哥们儿挺牛啊,这要是一年一个,也得怀个十八年啊。
“但是,都没活过两岁,全都死了。”张大哥叹道。
“全,全死了?”我吃惊道。
张大哥点了点头,我顿时再也说不出话来。十八个孩子全死了,这是偶然事件么?
我看了看闫至阳,闫至阳则沉默片刻,问道:“我听说张大哥把去世的孩子都安葬在后山树林,是么?”
“是啊,也不是我不想好好安葬他们,而是想着,心里难受的时候就去看看他们。”张大哥叹了口气。此时,那中年女人给我们沏了一壶茶。
“喝点热茶暖暖吧,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过来。”张大嫂歉疚地说道。
“不忙。既然都在后山,那你介不介意我们去看看?”闫至阳说道。
“当然不,明早我给你们带路。今天天色晚了,外面又那么冷。”张大哥说道。
“不,这种事情必须晚上进行。这样吧,你告诉我们大体位置,我们自己去。”闫至阳说着,起身道。
“那好吧,其实很好找,一直从屋子后头往上走,靠近山顶的半路上有个石头牌坊,可能是以前不知什么时候留下来的。那牌坊后头有一片平地,以前也不知干什么用的,我就把孩子们埋葬在那地方了。”张大哥说道。
“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