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低低地往外快走。
“莞儿。”
她停步,小嘴念念有词。讨厌!二哥何时变得这么爱念人。
“我不久后也会去台湾。”
“噫?二哥也要去台湾!”她猛回身,满脸诧讶。
她想去台湾是因为邢尹在美国,虽然,她曾经对邢尹保证过,她一定会去找他,可她又没有跟他立不时间表,换言之,她想何时去找他,全凭她的心情而定,况且,台湾还有大哥嫂嫂在,她还可以顺便监看邢尹会不会再伺机找他们的麻烦。
不过,她却没料到二哥居然也要去。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满脑子就只想着那位邢……哈!别瞪,你亲爱的大哥嫂嫂,早就不知飞到哪一国去度蜜月了,所以台湾的事业就很顺便的丢给你二哥来处理。”殷赤风说完,还无奈地摇摇头。
下一瞬间,他突然眯起眼,瞅住脸色怪怪的莞儿。“你好像不喜欢二哥去?”
“怎么会?”她怪叫。
“不会就好,我还以为我去了之后,会妨凝到你什么呢!”
饶富兴味的调调,让莞儿心头乱颤,但她还是故作无知的嘟嘴嚷嚷,“二哥,你怎么这样说,等你过来之后,我有什么事就可以找你商量了。”
原先,她所打的主意就是刚新婚燕尔的大哥大嫂,绝对没空搭理她,结果,那对夫妻居然跑到别处逍遥去,这下子,如果她又推说不去台湾,肯定先被二哥刮一顿,之后说不定哪里都不能去了。
钦!谁叫她笨,没事先打探好二哥的行程,如今,就算她有满肚子的苦水,也只能往肚里吞。
南台湾一个人烟罕至的山区。
工寮,一个搭建在半山腰供工人休憩的简陋建物,没有厕所,没有任何通讯器材,但手机还能通,而最基本的水电,因为衔接半公里之外的一户人家,所以近傍晚时分,四周还不至于陷入一片黑漆。
莞儿就坐在一张小木椅上,双手托腮,望着落日发呆。
回到台湾老家住了二天,她就按捺不住地驾着车子四处乱晃,谁知开着开着,竟然就开上高速公路,然后就一路开往中南部。
只是,她也不晓得在烦躁些什么,竟然开始讨厌人群来,于是渴望独处的她,便迳自开往不知名的山区,在绕过一圈又一圈崎岖不平的山路后,她眼尖的瞧见一名头戴斗笠的老阿伯,从一处工寮小径慢慢走下来。
她知道,这里是没人打扰的最好地点,于是她快快停妥车辆,再急急冲向瞪大眼的阿伯,拜托他让她在工寮里窝几天。
老阿伯人很好,说他们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她想待在工寮多久都行,而且临走前还跟她说,如果想吃龙眼,随手一摘就有。
这时候,她才知道这一片山头种的全是龙眼树,然后,她就真的去摘几颗来吃,可是当一入口,她却发现……
“奇怪!是我嘴巴有问题吗?怎么吃起来会是苦的。”莞儿眉心打了好几个结,突然,她竟跳起来朝天一吼:“啊……殷莞儿,其实有问题的是你的脑袋,而不是嘴巴!”
没错!一向乐天的她脑袋已经开始秀逗了,而且情况还愈来愈不妙,她有预感,再不尽快恢复,就算她躲到南极去也……
躲!噢!明明先前话就说得很漂亮,谁知才过了十几天,她竟就开始想念起……
呸呸呸!她干嘛想他?她讨厌他她讨厌他她讨厌死他了!
莞儿气到猛跳脚,对于自己无时无刻总在祈盼着什么而懊恼郁恨。
“现在我所站的地方,连我都不晓得地名,就算邢尹再如何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来,所以……”
“所以什么?”
“就是撤旦他……”微张的小嘴突然倒喘一口凉气,俏脸紧跟着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