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变,为何不能变?”
舒兰怔在门口,说不出话,彼时两人隔着一道无形的门框,却又好似隔着那千山万水,纵使人在眼前,却始终难以触及。
“小姐,原来你在这啊,那个……外头有人找你们。”
小二起初只见到了门外的舒兰,等走近几步瞧见那位公子阴冷的目光时,小二全身一颤,真有一种想要挖个洞将自己给埋了的感觉,他……是不是妨碍他们说话了?什么话那么重要,这公子可是一副要将他大卸八块的样子。
遂小二将来传话的人领来之后,就立刻躲得远远地。
“你是?”舒兰看着全然不认识的男人,一身农家人的装扮,的确是不曾见过。
“我是杜公子叫我来传话的,他要我和你们说一声,那个他家老爹刚刚病逝了。”
“什么?!”
下刻,舒兰已是立即跃身出去。杜修暮的确说过杜老头的病拖不得太久,可也不至于这样快吧?这到底是因为病,还是……
“你慢些,人已经死了!”
迦烜打发了送信人后,急急追了上来,舒兰顿时停住了脚步,摇头低喃,“这也是巧合?”
“也许是,也许不是。”迦烜淡淡应着。
这时正是半夜,两人使着轻功极快地回到了杜家的院落,院子里没有哭声,寂静得有些可怕。
迦烜按住了舒兰的肩膀,“我们小心点,悄悄过去,先听听看。”
舒兰点了点头,两个人武功都算不错,加上这会天上开始下起小雨,叫屋里人愈发听不出外头的声响。
“爹……是女儿对不起您,您不嫌弃我外族人的身份,将我抚养长大,我却违背了您的意愿,还连累了杜家的名声,女儿对不起您……爹……”
杜修暮道:“幽梦,不要自责了,爹疾病缠身,你我是也回天乏术。”
“爹……”
屋外,迦烜挑了挑眉,意思是我就说他们俩不是亲兄妹。
舒兰回个眼神,算你狠。
稍后两人见里头没了什么声响,便装是刚赶过来进了屋子,“杜老头?”
“将军,公子。”杜修暮抱着孩子稍稍离开了杜幽梦几步。
“怎么会这样突然?”舒兰看着床榻上没有生气的杜老头,仍是不解。
杜修暮抱紧了孩子,摇摇头,悲戚难语,杜幽梦跪在床榻边,握着杜老头的手,隐隐哭泣。
虽说他们不是亲兄妹,不过对杜老头的感情都是一样的。舒兰走上前望着病榻上杜老头的遗容,他是在常胜军里看着她长大的,可如今……这世上当真没有什么比生死来的更无奈得了。
“杜老头,真没想到,我这一来竟是来见你最后一面。”
舒兰跪在榻前,一旁在她下手的杜幽梦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摸索着摸到了舒兰的手掌。
“将军,节哀。”
忽然手背一阵刺痛,“你!”
“舒兰!阿—”
舒兰昏倒的一瞬,只听见迦烜唤她一声,然后竟意识恍惚,没了知觉。
她竟然就这样中了招?
丢人,真真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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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兰好像是被雨声唤醒过来的,四周黑暗幽谧,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任何东西。
舒兰按了按自己的右手,先前被杜幽梦按住的手背,隐隐有些发痛,她是拿针刺了自己?那当时迦烜是怎么回事?莫是中了杜修暮的招?
“阿烜?阿烜?!”
黑暗中雨声渐大,身上冰凉,地板上潮湿得很,似乎还有些水迹。
“阿烜?”
黑暗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