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身边,伸手轻轻地搂住了她。 马静像要把脑袋埋进沙子的鸵鸟,把脑袋几乎贴到了胸前,眼睛紧紧地闭上,双手蒙住了脸颊,似乎这样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熟人就不会看见自己这张脸了。 李畅在后面轻轻推了一下马静的背,马静机械地顺着这个力道转过身子。朝大门走去。 “站住!”二哥大喝一声。 “不用送了。”李畅把郁闷又送回给了二哥。 “来……”二哥刚刚吐出一个词,就被李畅一只手捂住了嘴巴,一只手掐住了咽喉,楞是把后面一个字硬生生吞了回去。二哥竟然没有看出对方是怎么过来地。好像一瞬间,这人就欺到了自己身边。二哥是一个老于江湖的人,一个人在他面前过两眼就能掂出他的斤两。可是面前这个人,二哥却有种探不出深浅的感觉。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做他这行的,讲究的是八面玲珑,能不得罪的就尽量不得罪,与这句话同样重要的是,既然得罪了那就要往死里得罪。对于小姐。就要恩威并施,才能控制住她们。当两边都要得罪的时候,能够避免自然最好。如果不能避免,自然只有讨好大地,得罪小的了。 李畅松开手:“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莽撞。” 李畅倒退着身子走到马静身边,侧着身子把马静推出了房门:“马静,下楼去,赶紧回宿舍,你在这里只有碍手碍脚。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听话!” 李畅话中地自信好像有着莫大的魔力,马静机械地点点头,跨出了大门,门啪地在她后面关上了。 马静呆立了一秒钟,马上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跳了起来,急匆匆地一步两三个台阶下了楼。 服务生看见像惊弓之鸟的丽丽,匆匆逃命似地跑袭来,顾不上问她,不动神色地退开一步,让出通道来。马静抛给他一个感谢的微笑,推开门冲了出去。 马静冲到大街,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车子朝着学校的方向驶去。 马静惊魂未定地坐在出租车后座,突然想起刚才一路出来,居然没有看见救她的人的模样。只有一点能肯定,这个人肯定是她认识的。 要不是为了弟弟的病,要不是这个学期地学费也没有着落,她也不会在暑假到这种地方来打工。在这里挣钱是很容易,也很艰难,就看你怎么对待。在这里不需要出力流汗,不需要劳累奔波,出卖的只是色相和尊严。在这个什么东西都可以估斤论两、讨价还价的世界,色相和尊严是她唯一可以卖个高价地东西了。每个台坐下来可以拿两百元小费,凭她的相貌,每天坐两个台不成问题,交了台费,一个月能挣上一万多元。可是,每次回到宿舍,她恨不得把那些客人摸过的地方洗上十次,百次。 马静捂着脸轻声地抽泣起来。 “姑娘,怎么了?”司机关心地问。 “开你的车!”马静猛地抬起头,大声吼道。 司机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姑娘居然有一副女高音的嗓门,司机嘀咕了几句,摇摇头。 李畅关上房门,走到二哥身边,伸出了手。 “什么意思?”二哥茫然地看着李畅。刚才李畅把马静推出门,他没有阻止,他知道如果阻止,这个家伙可能会把这个酒吧拆了。为了一个小姐,不值得。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歌厅是固定的,小姐是流动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老板也管不了。二哥刚才的那些手段对于那些老油子小姐是没有用的,只能吓唬吓唬马静这种菜鸟。不过,他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还不走,那个漂亮小妞不是已经被他救走了吗? “照片。” 二哥苦着脸说:“大哥,没有照片,真的没有,我是吓唬丽丽的。我们这种包间绝对没有偷拍偷摄的仪器。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那样,哪个客人还敢来啊。” 李畅凌厉的眼神盯着二哥,二哥觉得背上都渗出了疹子,一股寒意从脚跟一直冲到脑门。李畅凑近在二哥耳朵边说了一句话。 二哥睁大了眼睛看着李畅,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如果真的是这样,得罪了那个潘先生只不过是酒吧开门不开门的事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