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后辈手中。
再与棱随便闲聊几句,一通电话打进陈默的电话,来自上官素枭,他大大方方地接起,欢快地打了招呼。
“嗯,我已经知道了,永安沦陷了。”
“你放心去吧,那家伙,我会通知的。”
“我已经到了。”陈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宫殿,“我就是为这事而来。”
陈默挂断电话双手叉腰,在那黑中夹白的秀发上抓了又抓,他笑道:“每次都让我来说这种事,啊,还真是没办法。”
他大步踏入宫殿深入,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之味扑鼻而来,陈默用食指擦了擦鼻尖,无视墙壁上奇形异状的壁画,推开了内厅的大门。
鲜红的光芒将陈默笼罩,陈默置身在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道,小道两侧生长着一望无际的血红石蒜,他往前走去途经一座小桥,桥下滚滚的河水是血,陈默立桥“望”向天空,灰蒙的世界一片死寂。
小道的尽头是一小片石蒜成群包围的平地,平地后端挺立着一块破损的石碑,一个男人盘腿而坐在前,绷带缠络布满他那肌肉饱满线条分明的上半身,黑色中分秀发下荡半掩双眼,他缓缓睁开眼,红色的瞳孔触目惊心。
“有什么事?”他的声音厚重成熟。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吧,杨千诚。”陈默笑道。
“已经三年了。”杨千诚淡淡说,闭上眼,“有什么事?”
陈默长哈一口气,对于这种直率的性格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开口说道:“杨万野死了。”
杨千诚的身体猛地一颤,但很快便恢复平静。
“谁。”
“‘绝望’的狂希。”
杨千诚的双眼久久闭着,粗气不止地从鼻腔喷涌。良久,他开口问道:“这次找我,并不是来单纯通知的吧?”
陈默点点头,把此次前来的缘由娓娓道出。
“最近天下并不太平,我们需要你。”
“上官素枭让你来的吗?”
“不,就我一个来请你。”
杨千诚睁开血眼,并没有将目光投向陈默,而是远眺前方,漫地的石蒜在风中摆动,清风徐来,整齐放置在身边的棉灰色礼服掀起一角。
“如果是你的话,我答应便是。”
杨千诚站起,绕过石碑停步于血河前,半蹲伸手插入汩汩河流之中,掏出一把大刀来,血水哗哗,而下,分毫不染的大刀的模样缓缓呈现。
这是一把黑红闪耀的巨刀破损不堪的刀刃上写满着沧桑,不祥之息滚滚而出,黑暗浑浊的光芒浅浅裹刃,看上去粗糙硬钝,似乎无法将人至死。
他将沉重近三百公斤的血刀单手甩向天空,抓起礼服不紧不慢地套上,抬手接住从高空坠下的血刀,往背后放去,那血刀竟凭空浮在杨千诚的身后,化作血沫消失!
“走吧。”
杨千诚走在前方,推开那扇他三年都没有触摸过的大门,刺眼的亮光让他打起绷带包满的手去挡眼,他眯起眼,喃喃说道:“太阳依旧刺眼。”
陈默淡然一笑。
“但夜晚终将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