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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了晚膳,庄幼菡将两个庶女打发走,顾蕙宁跨出屋子之后,不经意的回头,看到顾嘉荣因为顾蕙蓁的一句话而哈哈大笑的样子,心里头不由得又酸又涩,用手轻轻揉了一下眼睛。
果真是嫡庶不同吗?她也是父亲的女儿呀。
顾蕙晚看到顾蕙宁的样子,只微微一笑,递上一块绣着绿竹的手帕,轻声说道:“夜晚风大,姐姐仔细眼睛进了沙子。”
猛然想起这个妹妹就在旁边,顾蕙宁忙露出一个掩饰的笑来,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接过帕子擦了擦发红的眼角:“多谢妹妹关心。”
两个人走出院子,便分开了。顾蕙晚不紧不慢的朝着卫姨娘的小院子走去,出生本就不同,又何必强求反而惹得自己多愁善感呢,做女儿的总会嫁出去,到时候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成。
顾嘉荣将今天的遭遇告诉了庄幼菡,听的庄幼菡只觉得惊心动魄,尤其听到顾宣和捏死一只蛊虫的时候,还特地掰开儿子软趴趴的手掌,左看右看,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若是那蛊虫真这般厉害,哪能叫平安轻易捏死呢。
听到顾嘉荣的决定,庄幼菡也连连点头,为了平安的身体着想,她日后都不会带平安出门,而平安身边伺候的侍女也须得将生辰八字好好再算一算,每过四天便为她们诊一次脉,若是染了病,须得立刻挪出去。
待说最后到严川的时候,庄幼菡竟也叹了一口气,倒是叫一旁的顾宣昊和顾蕙蓁大为惊奇。
“爹爹,这严川莫非有什么来历不成?”相互看了一眼,顾宣和忍不住开口,他还真想见一见那严川是不是真如父亲所说的那般可怖。
一个六岁的男孩子,又能吓人到哪儿去呢。
“难怪我今儿碰到严夫人,她怕是偷偷去看望自己的儿子罢。”庄幼菡想起在护国寺遇到的妇人,忍不住摇摇头,眼中闪过怜悯。
顾嘉荣也想起来,他们走出后山的时候,那带着兜帽的夫人似乎就是严夫人,原来是去看望严川的。
吃完奶的顾宣和也竖起耳朵来,想要听一听那小男孩有什么来历。
“那严川却是严将军的儿子,不过,他却是严将军的嫡长子。”庄幼菡见一双儿女特别好奇的神色,便将严川的身世娓娓道来。
原来这严川虽然是严将军的嫡长子,可是他出生的时间却不好,正是在闰年七月十五,偏又遇到天狗食月,乃是极阴大凶之时。他母亲怀孕十月,胎位很正,生他的时候竟然难产,勉强将他生下来,没想到竟然是双生子,另外一个孩子早已经是一个死胎。虽然严夫人好运捡回了一条命,却被大夫诊断伤了身子,日后难以再怀孕。
这也就罢了,他刚刚出生,严将军的母亲竟然大病不起,而严将军本人被人弹劾,打入天牢。总之当时的将军府是愁云笼罩,那严老太太便请了一个道士,为将军府驱邪,那道士一见到严川便说这孩子乃是天煞孤星降世,克父克母克亲人。
那严老太太听道士这么一说,本来还不相信,谁知道严川一睁开双眼,那眼睛竟然天生带煞,周身满是戾气,凶残的真像白虎星附身一样。
吓得严老太太竟是要溺死严川,连严夫人苦苦哀求都没用,最后严夫人以死相逼,那严老太太退了一步,便命人将那严川丢出严府,抛到乱葬岗之中,能不能活下,端看那严川的命了。
严老太太想着,一个小婴儿在乱葬岗里,且不说被野兽叼走啃食,也会被冻死饿死。谁曾料想那严川真真是命硬的很,竟是遇到了静远大师。
生性慈悲的静远虽见严川周身戾气环绕,却还是将人捡回了护国寺,寻到了他的生父生母,严老太太扬言,若是送回来,便真的溺死在院子的水潭中。
严夫人没有法子,苦苦哀求静远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