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不由分说拉着她退出了一百多步开外,远远离开了河边,这才放开她说道:“究竟怎么回事?”
璇儿倒也不隐瞒,便把事情经过说了。
蛇仙姑和杨仙茅一听头都大了,那怪物居然能够把一艘商船咬掉一个大缺口,一口能咬掉四五个人,那该得有多大呀。禁不住拉着璇儿又往后退了十多步。
璇儿跺脚,狠狠摔开了杨仙茅的手,说:“就你这点出息,当初被那大鹏鸟吞到肚子里也没见你这么害怕呀。”
杨仙茅苦笑说:“那时候不是不害怕,而是根本没有时间害怕,那大鹏鸟出现太突然,一下就把我们俩吞进去了。有那一次我希望不要有第二次,所以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璇儿两手一摊,说:“反正我要进徐州城去,就必须渡河,你们怕死那你们走开,我自己去找渡船过河!”
说罢,璇儿迈步就走。事到如今,也只能过河了,以他们俩如此身手,倒也不害怕什么大鳄鱼。先前主要是担心公主。知道公主的倔脾气,只能顺着她先找渡船过河再说。
原先的石桥已经被洪水淹没,他们只能寻找渡船了。
河岸上有河堤,他们沿着河堤往下走了一段路,便看见一队兵士背着弓箭提着钢刀在河堤上巡逻。同时在河堤上还架着好几架十分巨大的床之弩。
这种床子弩其实更准确的说不是用来射人的,而是用来攻城的。——将小孩胳膊粗细的箭矢射入城墙的夯土上,密密麻麻的,攻城的兵士便可以抓着箭杆攀爬上城。
当然如果说城墙不算太结实的话,这种威力强劲射程极远的床之弩,将箭矢集中在城墙一点上,连续不断的轰击,便可以将城墙轰塌陷一道缺口,兵士就能冲入城内从容破城。
没想到,现在这一排床子弩却被安排在了河边,显然是为了对付璇儿所说的那么可怕的大鳄鱼,兵士看见他们,吆喝着让他们马上下河堤去,不能在上面行走。
杨仙茅只好亮出了自己的腰牌表明了自己爵爷的身份。对于这些普通兵士他还不需要亮出尚方宝剑,腰牌就足够了。兵士一见来了个大官,赶紧单膝跪倒磕头。
杨仙茅问哪里有渡船,兵士忙让他稍等,立刻飞奔前去把撑船的艄公强行带来。
那艄公满脸愁容,因为兵士已经告诉他要摆渡一个大官和家眷过河,必须渡,不然就抓他下狱。
渡大官过河是最让人头痛的事情,因为不仅很可能得不到赏钱,而且稍不顺心还要挨打受骂,弄不好还会治罪。若是平时倒也罢了,而现在洪水滔天,他自己过河都觉得不安稳,更不要说摆渡一位爵爷过河了。
这水实在太大,更何况水里面还有可怕的鳄鱼,而这些巨大的鳄鱼是要吃人的,所以这时候渡河可是冒生命危险的。鳄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冒出来,谁也说不准。
可是不渡河,刀剑架在脖子上,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好苦着脸带着两个船工拿着船桨来到了河边。他的大船就停在河边一棵树上拴着的。这船比较大,一次摆渡两辆马车没问题。
艄公和船工把渡船划到了杨仙茅他们面前,船工放上踏板,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船头恭迎杨仙茅他们上船。他们对杨仙茅这么个爵爷都如此毕恭毕敬,若是知道后面小姑娘是公主的话,只怕更是紧张害怕要死了。
杨仙茅上了船,对站在船头躬身迎接的老艄公抱拳拱手说道:“有劳了,这是一点小意思,给几位兄弟吃酒。”他取出一锭银子塞到了老艄公的手心里。
这一锭银子至少有五两,老艄公摆渡就算洪水时一次也不过收一百文就不得了了,一下得了这么多钱,当真是惊喜交加,双手捧着的银子,都打哆嗦,忙不迭的说:“大老爷,这赏钱也太多了,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