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拱手道:“原来是你啊。”
飞月微笑点了点头,又瞧了冯秋雨等人一眼,说道:“我是杨兄弟的好朋友,刚才一直躲到上面看你们打架,那么多人打他一个,也挺难为你们了。不过我瞧着你们还是能取胜,也就没下来帮忙,嘿嘿坐山观虎斗,不好意思哈。”
杨仙茅一见到她,顿时心中大定,因为飞月是暗杀的高手,最奇妙的本事就是易容术,能杀掉比他级别高得多的高手。
因为飞月杀人并不靠武功,而是靠偷袭。所以,有飞月暗中保护家人,那就没有问题了。杨仙茅原先是想请冯秋雨帮忙照顾家人,同时跟钟县尉、雷都头说一下,让他们帮忙照看的,现在有飞月帮忙,那就更稳妥了,当下抱拳道:“既然兄台愿意暗中保护我家人,我这里先谢过了!”
“好说!放心好了!”
现在,有冯秋雨在明处保护,诡计多端轻功极高的飞月在暗处,两个人联手,对付黑铁塔之流就不成问题了。
飞月道:“这些事都是孔员外惹出来的,我来帮你处理这个问题。”
飞月在众人惊讶疑惑的目光中,拱拱手,犹如一缕青烟,迅速消失在了门外。
眼看飞月施展出来的这一手高明之极的轻功,以轻功自诩的余鹤飞不禁有些瞠目结舌。
…………
孔员外带着家丁一路狂奔跑出了这条街,累得差点趴地上。
他是拼了老命逃走的,因为他重金聘请的那黑铁塔,居然被对方把脚捅了一刀,淌着血,一瘸一拐抱头鼠串。这逼得孔员外只能仓皇逃走,要不然留下来绝对会被对方海扁一顿,甚至直接宰了。
所幸对方并没有追来,逃出这条街之后,孔员外再也跑不动了,这才一屁股坐在街边。
他本来是坐着马车来的,马车停在杨仙茅家药铺附近,刚才为了逃走,连马车都顾不得坐,鞋子都跑掉了一只,现在也不敢回去要马车了,只能招手叫了一辆雇佣马车,喘着粗气在家丁护卫又推又扛之下,才把他弄上了马车,跟死狗一样瘫在车上,被拉回了他的宅院。
院里丧事正在举行,亲戚朋友不少披麻戴孝的,尽管死的只是一个年轻人,但是架不住他们家有钱,所以很多人都主动的披麻戴孝来吊唁。看这场面倒也着实让人感动。
今天是他儿子上山下葬的日子,他原本是要带着重金请来的黑铁塔去把那个在他看来是儿子意外死亡的罪魁祸首的阮彩云和杨仙茅抓来给儿子披麻戴孝哭灵的,可是这个心愿还是没能实现。
他沮丧之下有些后悔,早知这样,应该是先给儿子配个冥婚,这样儿子在阴曹地府才不会孤单,可是今天便是要下葬的日子,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却落了空,再要找冥婚来不及了,又不能耽误了下葬的时辰,于是只好沮丧的吩咐按照原先安排下葬。
一时间,诵经声鼓乐声阵阵响起,负责哭丧的人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护送着灵柩往城外孔家祖坟,在大街上缓慢的行进,沿路撒着纸钱。不少人在路两边看热闹。
灵柩车队缓缓出了城,然后开始加快了速度,但是上山的时候,沉重的棺材在两匹马的拉拽之下还是有些吃力。所以速度又渐渐缓慢了下来。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到了孔家祖坟。
这个时辰下葬是阴阳先生根据生辰八字算出来的,阴阳先生身穿道袍手拿桃木剑,在已经挖好的深坑旁边手舞足蹈的做着法事,两边一排坐着和尚,另一排则坐着道士,披麻戴孝的亲属跪在坟地的下方。女的是一律不能到现场来的,都是清一色的男子。
孔员外唉声叹气地站在远处,看着道士做法,儿子的灵柩已经停放在挖好的深坑旁边。
阴阳先生看看天色,手持罗盘对孔员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