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力荐杨仙茅,让他担纲大任,废除新法,重整祖宗之法,整顿朝野。当然不一定要把他直接推到非常重要的地位去,可以先把他放在官不大但能发挥重要作用的地方。看看他实际能不能治理一方,可以的话再继续栽培他。两位意向如何?”
文彦博和富弼都缓缓点头说道:“这是最好不过的,特别是他的医术有独到之处,或许能治得了官家的疾病也未可知。”
虽然他们三个都期望新的皇帝登基以便废除旧法,恢复祖宗之法。但是希望当今皇帝宋神宗疾病不治而亡这样的话,他们是绝对说不出口,甚至于在脑海中闪一闪这样的念头都觉得大逆不道。
司马光说道:“这件事我只跟你们两个人说过,切不可跟第三人说起。更不可透露给那小郎中。我们只需心中有数,将来再暗中培育他。至于他是否能担当此大任,就看他的本事了。”
另外两人都点头赞同。
富弼沉吟片刻,说道:“他应该还没有功名,又如何能做的官呢?”
司马光笑说:“他现在是太医院的书院的学生,一旦从太医书院毕业,便能被授予官职。虽然最初应当只是授予医官。可是,医官也是可以转成职事官的呀。”
富弼拍了拍脑门说:“对对,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
这顿酒喝的甚是高兴,酒宴完毕。文彦博和富弼两人分别告辞,各自回去。
文彦博坐着轿子,沿着街道往前走,心里在琢磨着先前司马光说的这件事。越琢磨越觉得司马光说的对,看得准,兴许这小郎中还真就是能力挽狂澜,阻止大宋朝江山社稷被王安石的新法所祸害。
正想着,忽然,文彦博听到前方路边有杂乱的声音,似乎出了什么事。于是便挑起轿帘往外观瞧,只见路边围了不少人,正在议论着什么,通过围观人的缝隙,文彦博惊讶地发现,路边居然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其他人都紧张的瞧着,却没有人上前搀扶。
文彦博不由心中感慨,当真是人心不古,为何见人摔倒却无人上前搀扶呢。他是最见不得这种不平事的,当即便叫停轿,要下去瞧瞧,顺便给这些不愿意助人的围观者好生训斥一顿。
轿子来到围观人群外停了下来,文彦博掀开轿帘走了下去,轿夫高声道:“诸位请让开,文彦博文大人来了。”
这些围观的人里没有几个认识文彦博的,但是却知道他的名号,毕竟文彦傅可做过当朝宰相,虽然现在已经退隐。因此听到是他的名讳,立刻都让开了一条道,恭恭敬敬束手而立。
文彦博迈步走了进去,来到近前。顾不得看一眼地上躺着的人,指着两边站着的人怒斥:“见死不救,在这儿袖手旁观,你们摸摸良心还在不在?正是因为有你们这等没有道义之人,这才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他刚说到这,眼角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地上躺着那人鼻口流血,一张脸和手都是漆黑,样子很是吓人。而从那姿势便可断定人已经没气了,一包药摔在身边。
文彦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蹬蹬往后退了几步,愕然地望着那具尸体,心中很是有些发毛。如果说是自己陡然见到这样一具尸体,只怕也不敢贸然上前搀扶,因为这尸体太过吓人了。
文彦博稳了稳心神,扫了一眼围观的人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人为何会死在这里?”
百姓都惧官,唯独一个老者还敢上前回话,毕竟年纪大了,多少有些阅历。赔笑道:“启禀文老爷,老汉是对面摆摊的,我亲眼看见这人从那边过来,手里拎着个药包,好像刚看完病抓了药回去,走路摇摇晃晃的。我见他脸上发黑,当时就有些疑惑。他走到对面这里时便走不动了,用手撑着膝盖开始哇哇的吐血。他身边路过的人都吓坏了,远远退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