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越是普通,就更难以捉摸,这是众机关术中让人放松警惕的一种,一不小心,也许就会命丧于此。”叶飘飘把视线移开,转而察看四周。
杨仙茅垂首看着那地砖,横看侧看都挑不出毛病来,突然发现自己鞋子上面竟然攀爬了条拇指头般的蜈蚣,吓得他忙提脚甩落。“哼,让你吓小爷我,踩死你。”
那蜈蚣正要开溜,就被杨仙茅一脚踩死了,悲剧的是,杨仙茅在脚步即将触地的那一瞬间才发现,那是石地砖,可惜来不及了,都落地了,仇是报了,但却让他整个人都木讷了,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内心却不安起来:糟了,糟了,我踩下去了,怎么办?怎么办?。
叶飘飘可是目睹了整个全程,刚刚心里可是替他捏了一把汗啊。可是踩下去了,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事发生,虚惊一场。
“呼——没事,吓死我了。”,杨仙茅左瞅瞅右瞅瞅,发现安全无事,才擦了一把额际的冷汗,放松下来。
杨仙茅再抬脚,先是轻轻碰了下前一块地砖,没事,踩下去,没事,便很是嘚瑟地说道:“看,我就说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吓吓人而已。”说着,又要往前踩一块,落脚前还不忘插上一句:“不信,我再踩一块给你看看。”
叶飘飘表示万分地无奈,对这人有时孩童般的性子真的无可奈何,唯有微微地摇了摇头。
杨仙茅就这么踩了下去,还在以为平安无事时,殊不知危险依然靠近,就在他最松懈的时刻。这一块砖下,是带有机关的,这么一踩,受到压力,机关就触发了,而正得意的杨仙茅却浑然不知。
“嗖嗖嗖——”箭雨从两侧洞壁上的小孔射出,杨仙茅的大脑已经是崩溃了,根本无法从刚刚的兴奋状态反应过来,箭就要射过来了,竟忘记了要躲开,眼看着它向自己射来。还好,叶飘飘反应过来了,立马拉开了他,那箭就几乎贴着他的脸擦去。脱离危险后,杨仙茅还是愣愣的,许久才回过神来。
“你不要命啦,怎么不躲开?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慢一步,你就没命了。”叶飘飘松开他,劈头盖脸地就骂了他一通。
“对,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你别生气了。”看着她生气了,杨仙茅只好垂着头,软软地道歉了,确实是自己的错,但也吃一垫,长一智,之后得小心应对了。
叶飘飘觉得自己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生气,怎么最近的情绪总控制不好?轻揉眉心,化开刚刚的紧张与微怒,淡然地说:“你不必与我道歉,你我本就是无关联的,我又因何生气。”
“你我本就是无关联的”这句话一直在杨仙茅的脑海里回荡,真的无关联吗?明明就生气了,却不肯承认,关心一个人有必要藏着捏着吗?不爽,很不爽,虽然已经习惯了这冷漠的样子,但听到这么句话,还是有点难受。
此时此刻,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默,可以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如果说沉默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话,那就错了,因为沉默只能起到一个缓冲作用,它能把尴尬的一个场面化解开来,但往往不能解决当前问题,总得有那么个人出来打破这沉默。
“咳咳——”杨仙茅假装咳嗽,舒缓一下,才犹犹豫豫地开口:“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想想怎么渡过这一关?”
叶飘飘刚刚也在沉默中纠结着,想着自己说的话是不是有点过了,因为她捕捉到了杨仙茅在那一瞬间暗淡的眸光,虽然很快就被他掩盖了,尽管如此,女人的傲娇让她拉不下面孔来,只能就这么低着头不说话。
杨仙茅的开口,给了她一个台阶,既然可以顺着阶梯往下爬,那何乐而不为呢?
“看来问题就在于这地砖,在这么多地砖中,有些是装有机关的,一但踩中,洞壁两侧就会射出箭雨。”叶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