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归还。”
骆善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昨个朝廷官员徐大人突然造访,说是为寻民间上等瓷品为太后所用,骆家上下无一物能入他眼。徐嗣州对这只海棠小碟产生了兴趣,欲寻出处,若能找到制此瓷器之人更好。
骆韦康言此物从吴家所得,徐嗣州便有意往会会吴山。骆善明便借口说天色已晚便留了徐嗣州宿夜。实际却想赶紧在徐嗣州之前先见见吴山。今个骆善明起连早膳也不曾食用便急急赶到吴家。
骆善明对吴山多少了解些,吴山本是外乡人,娶了上林乡马家之女为妻,至此落脚上林乡。
要说此人也会些制瓷手艺,骆窑缺人手时此人曾来做过一段时间。不过之后便不肯再制瓷。要说他制的瓷器,骆善明也曾见识过,手艺一般,并不出众之处。骆善明有自个打算,徐嗣州是为寻瓷而来,如能寻到制瓷之人,岂肯放走。
先且不论这只海棠小碟是否真出自他手……骆善明目光落在那只海棠小碟上。桌上的海棠小碟釉色均匀,胎质细薄,色泽饱满,此仍青瓷中上品。其色泽和光泽相比玉器有过之而无不及。
骆善明之所以赶在天色蒙亮之际便独自寻到吴老大家,是想让吴老大承认这只瓷碟出自他手,骆善明想以此制住徐嗣州,换来银两。要说这骆善明胆子够大,心眼也是奸诈,就连朝廷的银两也想挖入自己囊中。
吴山直言:“此物并非出自我手。”吴山说话时连眼皮也不抬一下。站在一边的陈欣突然觉得骆善明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心中自有他的小九九。陈欣不喜欢骆善明,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骆善明改变方向:“宁儿姑娘,你可认得此物。我家康儿说是从你处得来。”
陈欣怔了片刻,问她之前在吴宁儿身上发生的事,她是一问三不知。不但不知以前之事,更不知该如何回答,答是答否?几人目光都集中于吴宁儿一人身上,到是袁争阳不作声响暗中观察。
陈欣伸手拿碟不想吴山声呵斥:“不是自家之物,放下。”吓得陈欣立马松了手,小碟从她手中毫无征兆落往地面,就在骆善明倒吸一口冷气时,袁争阳伸手稳当接住小碟重新置于桌上。
“小心。”
陈欣突然感到一屋子人中,唯有袁争阳气场最为强大。他话语不多,性情也不十分热情,只这“小心”二字便让人顿觉他的镇静与强大。
袁争阳道:“依我之见,宁儿是未曾见过此不便回话。”
骆善明咬了咬牙,继续装笑道:“吴老大,宁儿姑娘年纪也不少了,可有说媒的登门。若是无,我派人请个镇上最好的媒婆为宁儿说媒,保管宁儿嫁个好人家。”骆善明站起来围着吴宁儿转了半圈,“宁儿姑娘若换身衣裳更是标致。我这里有些银两,给宁儿姑娘置办些新衣裳,你看可使得。”
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吴山视而不见。到是陈欣了,没见过真的银子,心想这一锭银子放到现代不知值多少钱。陈欣伸手想去摸摸货真价实的银子,不想吴山怒斥:“我吴山可是贪财之人。”陈欣听到之后赶忙缩回手。
“吴老大,瞧瞧宁儿姑娘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依旧穿不暖吃不饱,你不为你着想,也要为宁儿着想。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儿。”骆善明狡猾有头脑,知道吴山有吴宁儿这个软肋。骆善明功其软肋还怕吴山不答应。
吴山答:“骆窑主,不是吴某人不答应,着实吴某人没有这般手艺。老话讲没有金钢钻不揽磁器活,吴某有多少分量吴某自知。吴某人制不出此等青瓷,还请骆窑主另请高明。”
“宁儿是个懂事的姑娘,劝劝你爹答应。”骆善明笑道。
陈欣为难,究竟出了什么事她还没弄明白,让她劝什么更是不知道了。
“骆窑主,吴某人还有活要做。”吴山口出送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