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否定了两人的继承权。…;
就不说武则天对两人的这种看法,放到更大的朝局中来说,武党花费了这么大精力才争到嗣君之位,这时若因武承嗣之死而一朝易手,他们岂肯甘心?那便又是无穷风浪了,若是在武氏宗亲中选定继承人就没了这个担忧,毕竟李党如今已经接受了武氏嗣位的结果,且收尾的安抚工作也都做的差不多了。
归根结底,不管从武则天个人的看法到朝局大势,选武都是最省心,亦是将朝局动荡的风险降到最低的上佳选择。
“若是从武氏中选,那究竟是父死子继,还是兄终弟及?”唐松的这一问让两人都没法回答,毕竟武承嗣还没有登基,只是嗣君而已,而其长子武延基的年纪又是半大不小,这就使得父死子继与兄终弟及都说的过去。
宋璟向窗外远处内廷的方向瞥了悠远的一眼,“这就要看圣人的心意了……”
姚崇与宋螺都是忠于职守之人,这回也实在是武承嗣死掉的消息太惊人,所以他二人才会来串串公事房通报个信息。此时消息说完又议论了一会儿后两人便各自回去了。
送走他两人后,唐松整个上午剩下的时间里再没了干任何公事的心思,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武承嗣之死的消息,以及武三思那张脸。
一想到武三思,唐松便悚然而惊,若真是这厮成了继承人,那他可就真没活路了。
此前他因为瞧不上武承嗣与李显,所以一直主动与嗣君之争拉开了距离,以一种悠然超脱的心态看着潮起潮落,却没想到,武承嗣之死却使形势发生了惊天大逆转,嗣君之争就这样锋利的进逼到了他的面前,他,乃至家人的生死都被紧紧绑在了那个目前还未知的结果上。
等皇城里中午散衙的钟声敲响,唐松一刻都没耽搁的急奔回了家,直接就到了上官谨兄弟住的那一进院落。
上官谨与上官明兄弟都不在屋子里,房间被负责洒扫的下人收拾的整整齐齐,唐松走到门边时又转身回来在房内的小几上轻抚了一下,而后走出房来举起指尖细看。
虽然极浅而轻,但指尖边缘处刮起的一小层浮灰在正午的光线下依旧清晰可见。
只看积尘,上官兄弟当也有两三天没有回来了。
“老黄”
负责本院洒扫的下人老黄到了之后,见唐松正在捻着指尖的浮尘,顿时脸色一变,以为自己素日偷懒的事情被发现了。
虽然规定的是房间每日一洒扫,但上官谨与上官明皆是边军精锐的捉生将出身,历来对房中的卫生没有太多讲究,看得过去就行了。时间长了,老黄也就能偷懒就偷懒,这才出现今天的情况。
唐松打断了老黄的检讨,直接问道:“大爷他们多久没回来了?”
“前个儿中午就没回来断中(午饭)晚上也没回来一直到现在……”
“这样的事儿以前有吗?”
老黄摇了摇头,“大爷和五爷以前也有回来晚的时候儿,但不管再晚总会回来歇宿。小的倒是听五爷说过一嘴说回来睡觉心踏实……”
上官明之所以会这样说,只怕与他们当年在边塞捉生将的经历有关了。但唐松此刻没心思想这个,撂下老黄后直接就到后院寻着了唐缘。…;
自唐缘来后,家里的钱财就都由她掌管着,原本聘的那位老账房如今只是负责记栗进出的账目而已,这也是柳眉的叔叔柳尚从上官谨手中接过管家的差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
听唐松问起上官谨兄弟最近是否支领过大额钱财,唐缘点头说有,又道:“这不是你吩咐过的吗?大爷五爷需要用钱时尽支就是不用跟你说的……”
“我不是说你不该给我只是问问有没有这事……”唐松摆摆手回到了自己房中。
支领了一笔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