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情分,不能混淆。”旁边的老爷子也附和。
文妈妈听得心里有些焦急,本来已经跑题了,现在又来了两个跑题的人,她今日还要不要说这事了?
旁边七伯却觉得这话正中下怀,连忙笑呵呵的,“看我,说话就是粗心,这不,犯糊涂了不是?房租是房租,这嫁妆归嫁妆,不能混了……”
“那是……不过现在主人家有客人来,需要长期借住这边,你作为兄弟,就该帮一把,让出栋房来,别拖了兄弟后腿。”老太太继续说道。
文妈妈连忙看向七伯,看七伯还能怎么扯掰。
“那必须得让出来啊!我跟十三是亲兄弟,他家的亲戚就是我的亲戚,肯定要帮忙……只是啊,我是从外地回来的,家里一直没空收拾,乱得很,可住不了人。这会儿想要马上搬出去,只怕不容易……”
一口一个帮忙,听得文妈妈想要吐血。明明就是她家的房子,现在正常收回来,他们能帮哪门子的忙啊!
“你们回来多久了?”老爷子问。
文妈妈回答,“一个月了,可能是因为孩子读书,一直没空收拾老屋——我这大哥他,平常又忙着想做什么生计,自然也是帮不上忙。”
她这话说得巧妙,专门突出了个“想”字,让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听出来了,住了一个月,天天无所事事,就是不收拾老屋!
不收拾老屋,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贪图人家别墅,打算长住么!
老爷子和老太太看向七伯,想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半点的尴尬,可是他们失望了。
“这都一个月了啊,怎么还不收拾?这人啊,得顾好住家,才有心思做别的营生啊……”老爷子委婉地开口。
老太太却讨厌了七伯其厚的脸皮,说得很直白,“住别人家,总归不如自己家里舒服。这都一个月了,要真想收拾,三套房也收拾得出来了。这位哥哥啊,你该不会打算赖着住下去吧?”
“我绝对不是那样的人!等过段日子,我们打扫好了房子,自然会搬回去。”七伯大义凛然。
文妈妈听得一下沉下了脸,再不客气,“那你们什么时候搬?”
“刘彩你这是赶我走吗?我和十三亲兄弟,在他家住几天怎么了?你们又不是没地方住……总之你放心,我们保证会搬!”七伯说得斩钉截铁。
文妈妈帮她接下半句:只是什么时候搬,看我们的心情,十年二十年都是有可能的!
旁边的老爷子和老太太被七伯这种厚脸皮的行为惊呆了,同情地看了文妈妈一眼,表示自己帮不上忙。
都这样直白地说了,他竟然还能厚着脸皮打哈哈,就是不搬,能有什么办法?
文妈妈对老爷子和老太太点点头,黑着脸走了。
“慢走,回头过来坐啊——”七伯热情地送别。
文绿竹吃完早饭,在村里晃荡,找谢必诚和龙凤胎,正好看到了黑着脸回来的文妈妈,便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因这时正在外头,文妈妈怕闹得到处都有人知道,没打算说,便摇摇头。
却不料四伯母窜了出来,“我都跟你说过了,一旦给他们住你们家别墅,就别想要回来。你好说歹说,他就跟癞皮狗一样……”
“你……”文妈妈看见身后的四伯母,有些吃惊。难道她听了个全场?
原来,四伯母吃了粥之后,打算带些火灰去菜地里堆肥。出了屋,刚好看到文妈妈去红豆斋,便好奇心发作,跟了上去,正好将文妈妈和七伯的交涉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完了,她高兴得很,暂时也不去堆肥了,把簸箕随手一放,便跟着文妈妈回来,打算好好跟文妈妈谈一谈精明七伯的往事。
文绿竹隐约听出了是怎么回事,却没敢太肯定,便看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