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灵鬼魂,今日是逃不掉了。
“嘣——”尸群脚下的土地迸裂,无数只白骨半露的手臂,霎时向尸群发难!它们死死攥住死人的脚踝,连拖带拽,将它们统统拖往地狱!
悲嚎四起,温彩顿时窝进阿俏怀中,出于找寻安慰,她伸手抓牢阿俏的傲挺,惹得美人娇呼连连。
“你个小捣蛋,不要乱抓,抓坏了,小心萧桐要你的小命。”阿俏装凶,笑得宠溺。
温彩脸一红,刚要回答,只听外界变得安静了,她歪头一看,见周围早已恢复如初,哪里能找到鬼的影子,而且迸裂的土地,根本没有痕迹,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那样。
温彩一呆,抢过阿俏的卷轴展开,见那些“鬼”字,依然还“贴”在上面,哪里有掉下去。
阿俏笑笑,扔下温彩一个人,坐到副驾驶位上,去与萧桐纠缠……
两分钟以前,车队北方。
雁翎紧赶慢赶,总算找到了高进一伙人,这帮家伙在一土坡下方,一字排开,气得雁翎直跺脚。
“你们找到了?”
玉伯扭头放话,声音极轻:“就在那下面。”
“那怎么不动手?”
玉老头吹胡子瞪眼,轻声道:“你先看看再说。”
尾卷一 毒咒 第二十一章 定军山
雁翎闻言,将短裙撩至腿根,蹲下身,使蛮劲把玉老头撞到一边。
美人春光外现,玉伯也不好起刺,只得让出一块地,慢慢抚弄着假胡须。
山坡下,一黄褂道士,插香起坛。身旁有位姑娘,生的娇艳如花。这女子个头奇高,身穿红色皮质劲装,手上托着一个酒杯,杯中酒液,似猫眼石一样红润剔透,她面带玩味,脸上始终洋溢着微笑。
再看那道士,年纪轻轻,薄唇无情,若不是黄卦袍太过显眼,看他连挥木剑,瘦弱无力,任谁见到,都会将他定为“醉酒”书生,倘若真是文人,会舞刀弄枪?
方桌摆的四平八稳,桌上,香炉檀香火旺,白练腾空。一辆纸叠的小汽车,特别精致,它周遭摆满米粒,随着道士念诵的发咒,米粒的呈色,正在快速转黑。
“王道长,把那魅惑人心的妖精留下,还有一笔账没算清呢。”女子声音悦耳,吐字之间,媚态百出。
雁翎眉头紧蹙,沉声道:“怎么又来个与我抢男人的,烦。”这话惊得玉伯一抖,高进也是瞪圆了眼,不禁与徐超相视一愣。看来这师徒二人都没敢想,雁翎会这样语出惊人。
“翎儿,这话可是你说的,不可反悔。”高进嗓音低沉。
众目睽睽,雁翎起身弄好裙摆,在大伙的惊愕注视下,又做惊人之举,她居然慢步走下土坡,步伐相当从容。
红衣女子当场顿住,可被其称作王道长的人,却并未发现雁翎的存在,难道是“发功”太过投入?
雁翎走的妖娆,笑得祸水,娇声道:“穿红衣服的那个,今天我心情大好,刚刚吃到妖精一只,所以我劝你赶快滚吧。”她将妖精二字,故意咬的特别清晰。
女子还未回话,只听王道长突然暴喝一声!手中木剑,屡屡甩出六圈剑花!同时,那些黑色的米粒,顷刻间全部立起,像找到着力点那样,呈“站立”的态势,像桌面中央的小汽车,快速挺进!
女子双眼微眯,上下打量着雁翎,出口的话音,波幅较大,“吃到妖精一只?哪只?”
“一只白狐,倾国倾城的白狐。”语毕,雁翎扬高下巴,象征威胁性的舔了舔嘴角。
这时,本来精神抖擞的王道长,不知因由何故,额头上突然蓄满汗渍。女子瞄了他一眼,嘴角一勾,话音似在自问:“你是鬼妻对吧?你离开萧桐,难道就不怕我宰了他。”
山坡上,徐超刚冲一半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