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疑问。”
宫锦城的第一句话,令场中高手同时踏前一步并侧过身体,时刻准备迎接战局。
“那个耍卡片的人,你怎么会看破我的计谋。”
徐超闻言噗嗤一笑,朗声道:“我是老千,眼力自然比你们好,否则在人家洗牌的时候,又怎么能记住每张牌的位置呢。”
其实早在徐超把玩铁牌的时候,他就偷偷将铁牌弯出较小的弧度,这个做法起初只是想打宫锦城个措手不及,但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中老天爷帮了徐超一把,令铁牌的弧度与飞行轨迹,恰恰是沿着击落宫锦城以后,兜个大圈再从老者头顶跃过,一切只能说是上天安排,当然也可以理解成是命中注定。
“原来如此,千门不愧为大行当,果然卧虎藏龙人才辈出。”
宫锦城嗓音偏低,整个人都流露出静谧的味道,但这种静令围住他的大伙均心有余悸,总觉着会有哪些意外将要发生。
现阶段,浑身是血的宫锦城慢慢转过身,将视线对上绿袍老者,眼里流露着三分不甘与七分决绝。
“不好!快保护宫庄主!大家一起上!”玉伯看出端倪果断出言,当话落的一刹那,包括高进与屋脊上全数人,统统手握佩剑向宫锦城跳去!
蓦地,宫锦城看清飞身攻来的雁翎以及陈舞铭,再偏过头盯死迎向自己四十余把佩剑,他朗声长啸仰面暴喝!
“啊呀!——”
震耳欲聋的怒吼,令宫锦城脚下暮然间生起一股股气流,这气流不但将部分尸体吹走,还霸道的很,让戳向他的无数利刃顷刻间铮然作响,并偏离轨道,而且势如破竹的大伙也同时东倒西歪,无法重组队形。
“哧!——”
由于气波的牵引,宫锦城的长裤突然毫无预兆的碎成布屑,这让未经人事的雁翎和陈舞铭,当场驻足在原地并撇过头去。
宫锦城抓住机会,趁着气流击溃众人的攻势,他飞身如闪错过二女,呈直线朝老者攻去!莎木等人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季东华一马当先,手持百斤兽环刀迎合着宫锦城直接刺去!
“噗!——”
喷薄迸溅的鲜血瞬间将季东华染红,后者愣在当场,飞身赶来的莎木等也是惊得何不拢嘴,他万万没敢想宫锦城会用这种自杀手段,来应对季东华的攻势。
“给我闪开!”
宫锦城表情决然,一掌将季东华拍到一旁,随后他带着百斤刀左闪右避,硬是躲过莎木的狠拳和易铁刚的缠斗,俯身跪到父亲面前,并将百斤刀的刀柄,顷刻间送入父亲的身体!
“噗!”鲜血再度喷涌,老者身躯一震!举高双手捏住儿郎的臂膀!
缓过神的众人瞬间赶到宫锦城跟前,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兽环百斤刀已生生贯穿二者的躯体。
莲影冷眼睨着宫锦城,抬起手将萧桐的眼睛蒙住,但萧桐脾气很倔,扭动着身体执意要看下去。
众人围住这对父子,再看老者的表情居然是老泪纵横,而非怒形于色。
“锦城…爹懂了……”老者颤颤巍巍的抬起右手,轻抚着宫锦城的面颊,这一刻他翘起嘴角,看着十年未见的儿子,落下骨肉重逢的喜泪。从宫锦城俯身下跪直到将百斤刀送入他的身体,他瞬间想通了一切。
由于宫锦城先前就被百斤刀贯穿胸膛,如今又强行将刀柄送入父亲体内,惯性致使刀身在他身上开出一条由上自下长达七寸的伤口。
他笑着看向父亲,张嘴想说某些话,但率先夺口而出竟是那一腔热血。
“父亲…早在十年前…娘亲要我不恨你…五年前二妹要我不恨你…可锦城不得不恨…父亲…你可知道是什么支持锦城来活这十年…是恨…是回忆…是对你的恨与回忆…恨使锦城变强…回忆使锦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