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明思。
有一点他至关清楚。那就他若不能抢在荣烈回来之前将明思带到自己身边,那他就永远再无机会得到明思。
如今他费了绝大力气,才让明思稍稍对他露了些颜色…
不!他绝不允许那样的情形出现!
蓦地一沉气,他吩咐康全,“给温多尔送信,就说按他的计划先办着。小心行事,不可惊动。”
康全一喜,遂利落颔首。“是,属下这就去办。”
“你要去同人喝酒,办了事就去吧,不必来回了。”荣俊淡淡道。“对了,同左柱国说一声,就说最近要避讳些,我他之间最好不要太亲近。若是太子妃同他说什么,让他莫要当真,就说是孤刻意为之。大事为紧。”
康全一愣,下一刻明白过来,心中也是佩服。
这一着妙啊,殿下这些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理会太子妃了。
康全应声领命而去。
这夜傍晚。康全早早地就在包厢里叫好酒菜候着。
一面慢慢品着,一面细细思量自己该怎样试探才不显山露水。
听得门前传来小二的声音,他立马起身含笑看向包厢房门。
小二推开门,路十三那一张冷冰冰无表情的脸便露了出来,也没打发小二赏银,就直直地行了进来。
见房门合拢,康全忙笑着热络招呼。“路兄快请入座。”
待路十三坐下,他又笑道,“也不知路兄口味,还是叫的上回那几个菜,不知合适不合适?”
路十三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无妨。”
惜言如金。
康全呵呵一笑,替他倒酒,“路兄平素有些什么消遣啊?咱们哥俩也算投缘。没准儿还有旁的偏好也一样呢。”
说完他看着路十三。
路十三端起酒杯又一口饮尽,却未说话。
康全突然发现今日路十三似乎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比往昔更浓。
这人心情不好?
康全心中生出了这个认知。
在暗地里一打量,只见路十三喝完一杯后,又自己拿壶倒酒,竟将他这一个明晃晃的大活人没看见似的,倒完酒又是一口闷掉!
康全生了奇。
往常路十三虽是话少。也没少到这般。就算是冷面,也不像今日这般只顾喝酒当他不存在。
路十三又去拿酒壶,康全一把按住他的手,“我来我来,”一面倒酒,一面关切随意的看着路十三,“路兄可是有什么心事?”
路十三喝酒不上脸,这一坐下来连着干了好几杯,一双狭长的眼却透了些往昔所不见的深幽出来。
“干!”路十三举起酒保
康全一愣,也端起酒杯,“干!”
两人利落仰首而尽。
康全笑道,“路兄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妨同兄弟说一声,若兄弟帮得上忙自是不消说。就算兄弟本事不够,殿下一向也敬重路兄本事,天大的事儿也不过殿下一句话。”
说完,他看向路十三。
墙上灯盏投出橘色的光,照到路十三面上却不见一丝暖意。
路十三一脸清冷之色,看了康全一眼,“不是来喝酒的么?”
康全一滞,纵是他也算皮厚此际不禁也被路十三噎得有些窘,“好好,是兄弟的不是。来,喝酒就喝酒。路兄请!”
两人便开始你一盏我一盏的对干起来。
好在康全也是个中好手,两人酒量棋逢对手,喝起来也慢慢淡化方才的尴尬。
康全心中憋了一股子气。
你不说是吧,那我就喝到你说!
他还偏不信这人的嘴真是铁水浇过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能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