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一手创建,素来军纪严整,纵是有逃兵,可高达五分之一…朕却是不信!”
荣烈神色凝重。
北府军的事务,荣安并未让他插手,故而,这一宗信息他也是听荣安说了,方才才知晓。对于荣安的分析能力,他心中自是有数。既然荣安这样说了,那此事应是十之七八的可能性。
二十五万人,竟然有五万逃兵——他自然也是不信的。
可他也不信荣安。
以荣安的行事,此事断不是才发现的…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淡淡一笑。皇兄果然还是不信他的…
想来这数月来,荣安也花了不少力气在这上头,直到最后无获,才到今日告知他。
荣烈面上神情不变,微微颔首,“这倒是麻烦事——五万逃兵确有些出奇,若说个一两万还说得过去。”
荣安点了点头,“朕也是这般想。”说着踱了两步,沉吟道,“眼下那大汉太子之事不可明查,老十七你也好生注意,切不可走漏风声出去。而今这些汉人还算乖顺,可若是知晓大汉太子可能尚在人世,人心定会生乱!还有那丫头那里,也不可掉以轻心。那丫头聪明得紧,你也莫自视甚高,她所说的究竟有几分真假,你好生掂量清楚。这丫头同其他女人可是不同,再则,眼下除了这丫头,也寻不到其他的线头,还是得多留几分心思。千万莫要因女人误了大事!”
荣烈一笑,将茶盏放回茶案,“为女人误事——”挑了挑眉梢,“皇兄还信不过我么?”
荣安停住脚步,偏首看了荣烈一眼,“你上回说对这丫头中意,可是真的?”
荣烈身子慵懒地朝后一靠,双手搭在扶手上,跷起的二郎腿轻晃,“自然是真的。上回本该差点得手了,皇兄又整了春狩那一出,害得我功亏一篑。这些日子,哄了好些天,才好些,昨儿个又出事。不过皇兄大可放心,我若连拿下个女人的本事都没有,这睿亲王的名头也就白叫了!”
荣安定定看他一眼,一时间也有些分辨不出荣烈话中真假。从这几回来看,老十七对那丫头是有些不同。可这不同究竟有几分真,他却是不能确定。若是老十七遮遮掩掩,他倒还能多信几分。可上回一来,却是老十七主动提及的,这般一来,他反倒是有些半信半疑了。
这些年来,老十七私底下也做了些动作。有些他知道,有些他也不完全知晓。可不管怎么说,原先他还能摸着老十七的几分心思。可最近这一两年来,老十七却让他愈发琢磨不透。尤其是上回他竟然主动提出太子同左柱国府的婚事,而后还干脆的应下,亲自去保了这个大媒…荣安更是有些想不透。
但不管怎么说,对老十七,他还是放不下这颗心的。
这个皇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比谁都更清楚荣烈真正的本事。他自忖换做任何一个人坐上他如今的位置都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更能服众。可这其中,却不包括荣烈。
有嫡出的资格,有不下于他的能耐,有母后的偏爱,还有那八万黑甲军…他如何能放心!
他也知晓荣烈对他的感情,多年来两人亦兄弟亦父子,他不是没有感觉。可正如他不会因为这份兄弟之情让出皇位一样,他也不相信荣烈会因为这份手足之情放弃荣登高位的心思。
荣家的男人,素来是多情却是无情。即便是先帝,也是皆同。
想到此处,荣安眼中眸光瞬间清明了。
走回书案前坐下,拾起御笔,抬眼看向荣烈,语气不重也不轻,“朕素来惯着你,可此事朕可把话说在前头。该说的都已经说给你听了,眼下大局初定,是容不得半点疏漏的。这事朕是交给你了,早前你也在朕跟前立过军令状的。朕今日就把话说清楚了,旁的事眼下都不需你管,你就只管把此事给朕办好!若是人手不够,或需别的,只管跟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