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一方面,因为他是她父亲的搭挡,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成了她的叔叔,然后可以不避嫌地带着她到处玩。而另一方面,他又厌恶着这层关系,每次听到她叫他郝叔叔,他都由衷地想制止她。任树坚出事后,他与她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因着工作关系,他不得不与她保持着距离,而她显然也不再与他亲近了。
她失踪后,他一直暗暗自责着,那一晚,若不是他上楼上得太晚,他相信她绝不可能被人掳走。在这一个月里,他用尽了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寻找着她,可是她就如任树坚一般,杳无音信。当他几乎要丧失信心,认为她凶多吉少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了。这让他欣喜若狂,心中终于放下了沉重的包袱。
局里面对于任树坚的案子仍然让他盯着,任倚婕的回来,他相信多少会带回一些任树坚的消息。于是他抑制住狂喜的心情去医院看她,却不料她在他的面前说出那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作为一个警察,他当然不可能相信穿越这种近乎神话的话,可是当他盯着她清澈的眸子时,他又不觉得她在撒谎。或许她真的是受了什么刺激,而精神失常了。这令人沮丧的结果,让他的心里不免又是失望又是难受,同时还夹杂一些其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感情。
终于来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他看到任倚婕坐在病床上,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天空。白色的日光灯下,她秀气的双眉微锁着,透出一股淡淡的悲凉。在来病房前,他向她的主治医生大约了解了一下情况。这两日来她的情绪基本稳定,也不再嚷嚷着自己曾经穿越到唐代。生命体征平稳,神智也非常清楚,如果想出院可以随时出院。
“小婕”他叫了她一声,然后走到病床前,将买来的那束康乃馨放到了她的床头柜上。
“郝叔叔”她回头望了他一眼,轻轻地应了一声。
“听医生说,你明天可以出院了”
“嗯”
“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
“愿意和我好好聊聊吗?不要把我当警察,就当朋友。”
她警惕地望着他,问:“你愿意相信我吗?”
“当然”
“我说什么都相信?”
“当然也要看是否符合逻辑,符合科学。”
“呵呵”她略带讽刺地一笑。这两天,因为她的惊世言论,差点就要被送第七医院了(注:第七医院是杭州精神病医院)。但是冷静下来后,她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承认是自己胡言乱语为妙。奶奶认为她是做了一个梦,然后错把梦境当成真实的事情了,而她在心底不禁也有些动摇。那条蓝色花格子裙子是最令她无法自圆其说的东西。难道她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可是记忆中的一切太过清晰,她实在无法相信她与盛宣煜的邂逅,只是一段境花水月的遐想。
“如果不愿意相信我,就没什么好说了。这天底下的事情,多得是不符合逻辑,不符合科学。比如说我的失踪,听说你就在门外,可是我却无端的消失了,你怎么解释呢?”
在奶奶的口中,她得知了她失踪当天,郝斌跟踪了她,并且听到了她与千秋雪搏斗时发出的叫声,那么她可以说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离奇失踪,他又凭什么不相信她呢。
郝斌语塞,任倚婕的话令他无话可说。她的失踪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一边是他守在门外的出口,一边是高层楼垂直的玻璃外表。如果说袭击她的人劫持着她从窗外往下逃,那是只有好莱坞电影里的桥断,正常人又怎么可能选择这么危险的方式。于是乎这一切也只有穿越这种超乎科学的事才能解释得通。
“好吧我愿意相信你穿越了。但是也希望你对我知无不言。那晚我给你看的那张图,你是否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才会临时决定回临江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