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等匆匆回到办公室,已经聚全了,数他们俩来的最晚,王卓有点激动,手颤抖奔向他的电脑,简明扼要的汇报着:“有部未登记的手机,12点32分通过话,时长34秒……刚过去四分半钟。”
“查!看来今天要从这儿开刀了……陈局马上就来了,我可是交了份好答卷啊,查……就在我们中间,肯定是把刚刚知道的情况泄露出去,让幕后跑路了……查,马上查。”陈傲惊恐地尖叫着,歇斯底里地失态了。
朗朗晴日,顿起阴霾,消息就在一室之内,封队的警卫是不能使用通讯工具的,即便有联系必要的人士,都必须登记,出去的电话那怕是私事在这里也要留存录音,居然在这种环境下出现泄密,一个组相视怀疑,人人自危。
“接照保密工作条例,我必须向上一级如实汇报,在命令未下达之前,请各位不要离开这个办公室。”
说话的不是陈傲,而是王卓,保密员和职责和领队是分开的,而他的职责也仅限于向上一级汇报。
“现在,包括我,请大家把身上的通讯工具交出来……包括武器的弹夹……请稍等一会儿,陈局正在来的路上。”王卓道,他默然无声地站起身上,把自己的配发手机放到面前,看着大家,然后一个接一个,拿出手机,放好,有外勤职责的戴兰君、张龙城,把子弹退膛,弹夹交出。
这些东西,全部被王卓戴着手套一样一样放进保险柜,然后一个行动组,像泥塑木雕一样坐着等待。
因为命令是:马上中断正在执行的任务。命令发布的即时,行动组的电脑屏,一下子全黑了。高铁仓库正在进行的任务,指挥权立时切换。二十分钟后,一列车队直驶进保密局大院,挨着正门、楼层、全部戒严……………间谍的事。
“没有那么简单,我和李从军照过面,花天酒地是他的一面,冷血无情是他的另一面……他开枪杀两个偷猎者的时候,眼皮都没眨一下……那绝对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戴兰君道,李从军的份量不是最重的,但也绝对不轻。
“燕登科反映出来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他们是靠这些女人建立的裙带关系为经营谋利,中野惠子,肯定是籍此便利乘虚而入,拿到他们想得到的情报……但是还有个问题,她用日籍的身份不合理啊,这个会引起警惕的……咝……这中间有断层,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张龙城道,毕竟是从事过职业,敏感性还是有的。
“恐怕永远不会知道了,就知道,也没机会抓到了。”李小众道。
这一句说得诸人心生黯然,没错,这么大动静,再笨的蛇也要被惊了。
徐沛红和陈傲也是一夜未眠,匆匆赶来时,行动组诸人却是连讨论的兴趣也没有了,最出格的是戴兰君,谁也没理会,像是失魂落魄一样,木然地回到了休息的房间,把疲累的自己扔在床上,听着嗡嗡直响的脑袋,很快沉沉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又回到了南疆,梦中在和仇笛同骑一马,在沙漠上飞驰,仰头是碧空骄阳、附身是剽悍的情郎,她觉得抱紧了能给她那么踏实和安全的感觉,两人就那样,在沙漠上奔着,在放声地喊着、在忘情的吻着……蓦地,砰……一声枪响,她眼见着仇笛额头中弹,她惊恐地看着四周,却怎么也发现不了谁开的枪……
“仇笛……仇笛……仇笛……你别死,都是我害了你……”
戴兰君在床上痉挛着,哭着,乱蹬着。
“兰君,醒醒……醒醒,紧急集合。”
都寒梅奇也怪哉地看着,推着戴兰君。
刷声戴兰君从噩梦中醒来,披头散发,一身虚汗,梦中的恐惧让他大喘着气,惊恐地看清都寒梅时,才慢慢暂惊省回现实中。
“紧急集合。”都寒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