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手套。
黑色大皇冠從路邊拐上人行道停下,不等跟班去開門,錢銳下車急匆匆的進市場,跟喬衛國要個燒餅,沖呂冬說道:「這會不忙?」
呂冬笑著回應:「不忙。」他問道:「錢總,籌備婚禮這麼忙,咋有空來我這?」
「想你這的滷肉燒餅。」錢銳拿個馬扎坐下,說道:「順便來道個謝。」
他看向呂冬:「你提醒娟娟,說汪總資金可能有問題,娟娟告訴我,你是小心謹慎的人,消息一向靈通,勸我查看清楚再做決定也不晚。我就沒著急,專門叫人打聽了下,汪總的公司資金鍊果然出了大問題,大學城管委會新來的領導,已經叫人二十四小時看著他了。」
這些先富起來的人,尤其做工程,必然有一定的社會關係網,呂冬對錢銳能查探到大學城管委會叫人二十四小時給會展中心開發商提供服務,倒也不奇怪。
錢銳不是剛做工程的人,八月十五出去躲帳都經驗豐富,又說道:「我要接下汪總的工程,先給他一筆保證金,八成肉包子打狗。」
呂冬笑了笑:「我也是聽有來買東西的人私底下議論,還是錢總你謹慎。」
錢銳說道:「謹慎的是娟娟,不是她勸我,這筆保證金,我已經砸下去了。」他笑:「主要還得感謝你,呂冬,老哥我欠你一份情!」
跟班把做好的滷肉燒餅送過來,錢銳咬了一口,緩緩咀嚼,他不喜歡欠人情:「呂冬,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呂冬能聽出錢銳的意思,不會有反感類的情緒,或許對這些有身家的人來說,欠人情比欠人錢更難受。
「錢總,還真有個事。」話既然挑到明處,呂冬就接著,否則兩邊都難受:「我手裡又存了點錢,夠個樓房首付,錢總手裡還有頂帳的房子沒?」
錢銳笑著說道:「上次跟你說過,就剩下一套,那套一直壓在手裡。」
呂冬問道:「一樓還是頂樓。」
頂樓的話他可以沉住氣再等等。
錢銳直接說道:「一樓,上次北邊的樓,也帶個三十來平的小院,跟你哥的戶型一樣,面積小四五平,咱也不是第一次,五萬塊錢你拿走。」
他抬手不讓呂冬說下去:「老弟,不是你提醒,我扔進去的錢,最少十幾萬。」
呂冬不再爭:「行,謝謝錢總照顧。」
錢銳站起來,說道:「正好,我這有空,你也不忙,我們去看房子,走手續。」
呂冬也不矯情,起來脫掉軍大衣,穿上個方便點的外套,提前說道:「錢總,我這錢不夠,可能得走銀行貸款。」
「有多少?」錢銳問道。
呂冬想了想,盤算手裡的流動資金夠用,這才說道:「銀行卡里就剩三萬了。」
「行啊!你這買賣沒少掙!」錢銳先是有點意外,接著說道:「先給我三萬,剩下兩萬一年內還清,行不行?」
呂冬說道:「可以。」
他知道,錢銳信任的未必是他,而是趙娟娟。
還有,大學城跟呂冬有牽扯關係的人太多,呂家村就在不遠的地方,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錢銳再次招呼呂冬:「走,我們去工地售樓處,找人辦手續。」
呂冬讓錢銳先走,他跟老娘胡春蘭打個招呼,簡單說了一下。
最近賺錢賺的有點麻木,胡春蘭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十五萬的商鋪說買就買了,呂春也在這裡買了房子,再買上一套房子感覺也沒啥大不了。
包括呂冬和胡春蘭在內,都在隨著自身處境的變化而變化。
換成倆月前,買套五萬的房子,呂冬就可能前後思量好長時間。
不得不說,人活在現實社會裡,底氣的相當大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