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那个名字,面前男子神色多了几分温度,微微勾唇:“像是放飞的鸟儿。”
虽然话语淡淡,但那其中的宠溺却那么自然流露,乐正笑了:“倦了会回来的。”
两个好朋友碰杯,各自喝了一口,乐正也不多问别的,说一些自己俱乐部里有趣的事情或者见闻,毕竟他这里的客人都是常常往外跑的户外运动爱好者,能听到的趣事自然不少。
这么多年朋友,乐正早已习惯蔺君尚的沉默,他也不觉得冷场,自顾自说着,间隙,蔺君尚会握杯而笑,喝一口啤酒,这是难得的朋友相处时刻,没有商场中的尔虞我诈,没有需要处理的公事,与利益毫无关系,也丝毫不用防备的随意闲谈,很少。
看了眼腕表时间,是晚上八点多,记得情天所在那边这时间才是晚饭时刻,应该又是一大伙师生一起在吃晚饭,打算晚些再给她打电话。
乐正又给两人杯子里添酒,不满道:“别那么见色忘友啊,你们天天在一起,难得才来我这里一回,专心点。”
天天?
蔺君尚想着乐正这一个形容,不知别人的天天是怎样的,但于他而言,与那个人在一起,只觉得时间不够多,从不会有片刻觉得腻。
乐正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蔺君尚筷子正夹了一块鱼肉进碗里,慢条斯理挑着鱼刺:“不远了。”
……
城郊,疗养院
还是最靠里的那一幢楼,还是那一个有着铁门的房间,灯光明亮,无人看护。
晚上九点,疗养院中格外安静,房中床上,赵婧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神呆滞玩着自己一缕头发,那缕头发明显比其他的短,发尾焦黄是被烫到过。
她的手掌心包裹着纱布,却有血水渗出来,却好像没有痛的感觉,手指把长发绕了一圈又一圈玩着,嘴角还有痴傻的笑。
窗是特制的,有着细细的铁栏,即便敞开也不可能钻出去,但她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秋夜风大,今夜风特别大,赵婧欣缓缓转头看着窗外,看着被铁栏隔挡开的一片漆黑夜色,突然睁大眼睛拼命往后退。
她觉得窗外就要有什么要进来了,要来抓她了,她大声叫喊,可是无人应她。
这样的大风天,让她想起了某一个深夜,她走在旅馆的天台,蓄谋着一场火灾。
……
从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开始,她心中就留下一个男子的身影,他光芒万丈沉稳优秀,她的目光只能追逐他,爱得越来越浓烈疯狂,可是那个男子从来不曾正眼看她,对她只有商场中交际的客气寒暄,她渴望更多。
她曾经是有机会接近他的,三年前,某一个宴会上,难得现身的蔺夫人在宴会途中突感不适,是她最先注意到,并将蔺夫人扶到了休息室去休息。
随后那人赶来,第一次对她表示了感谢,曾与她说过几句话,虽然那都是问及他母亲的相关,但她已经觉得很开心了。
后来她再试图联系他,却被他相拒很远,她甚至为了见他一面不惜以自杀威胁,都没有能令他心软。
两次,第一次为他割脉,第二次为他跳楼,然而她得到的都只是那人的冷漠,那是令她相信她死在他面前都得不到他多看一眼的冷漠。
怎么会这样呢,或许他蔺君尚根本就不会对女人动情吧,他能这么冷漠,应是不会沾染情爱的人。
在消沉一段时间之后,她似乎彻底明白了,然而这时,她却从她的表哥杨旭那儿得知,那人竟然在美术馆为沐情天受了伤。
原来那个人并不是无情无爱啊,原来他面对女人并不是只有冷漠啊,可是凭什么——
她心中无法平衡,无法接受这天壤的区别,她想看看,那个叫沐情天的女子